“願為您效勞,我的船長。”
在得到阿拉吉娜的號令之後,帕赫茲將手中的口琴轉了一圈,做了一個怪模怪樣的納黎紳士禮,而後臉色微微一變,對著身後的船員們大喊道,
“你們也聽到了,船長有令,把船開動起來,先到那島嶼的近海再修船!順帶我們還得想辦法把未來幾十天裡你們這群傢伙飢腸轆轆的肚子想辦法填飽才行趕快乾活!趕快乾活!噢,傑克先生,那串葡萄可先別倒.”
“嗡嗡.”
隨著冰山女王號重新開始啟動,向著島嶼的方向行駛而去,阿拉吉娜背後的刺青也越來越熱,就像是隨著它和島嶼的距離拉進之後變得十分歡呼雀躍一樣。
看著阿拉吉娜專心致志地看著遠處的島嶼,費舍爾卻忽然想到了什麼。
之前埃姆哈特和自己說過冰王子的來歷,但當時自己沒有將這件事告訴阿拉吉娜,所以她大概也只是覺得這柄劍是自己家傳的寶物而已。
費舍爾瞥了一眼那重新回到自己肩膀上的埃姆哈特,這傢伙一看自己平安回來之後就屁顛屁顛地跑了回來,本來是想要和費舍爾炫耀自己的精神助攻有多麼重要的,但看著他又在和阿拉吉娜“調情”,也就沒再開口。
迎著海風,費舍爾看向了身旁的阿拉吉娜,和她講起了北境鳳凰種的故事,
“對了,都忘記告訴你了,關於你那柄【冰王子】刺劍的來歷”
聽到費舍爾的話語,阿拉吉娜藍色的眸光專心致志,顯然已經沉浸在了故事之中.亦或者是,因為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說了這個故事她才會如此沉浸?
在聽完了整個歷史之後,阿拉吉娜喚出了冰王子的本體,她低頭看向了手中優雅刺劍的劍身中靜靜發光的透明藍色羽毛,原來,那就是三位鳳凰之子之一的羽毛,是那根羽毛造就了這柄強力的遺物
“鳳凰啊,這對我們來說已經是一件非常久遠的事情了,大多數北境人都將他們當做神明供奉而不是什麼存在的實體,就像你們西大陸供奉的母神一樣。如果這柄劍是屬於傳說中的鳳凰種的,難道我的祖先曾經和鳳凰們有過聯絡嗎.”
她望著自己手中的那柄刺劍,最後卻沒有得到答案,因為她對自己的家族並不瞭解,其中原因當然是因為自己的母親。
她怨恨自己的母親,連帶著也怨恨自己的家族,一開始的時候當然也不會對它產生任何的歸屬感,但出了母親之外,家族之中還有其他照顧過自己的好人,就如同帕赫茲如果不是她的話,自己絕對是絕對從北境逃不出來的。
沒有得到答案的阿拉吉娜輕輕將手中的刺劍放下,對著費舍爾說道,
“你懂得真多,費舍爾”
阿拉吉娜眼神微亮地看著費舍爾,在薩丁女國中,女性們迎娶男性總歸是有傾向的,其中“知書達禮”一詞通常被用來描述一位完美的男士,阿拉吉娜顯然也深以為然,所以一開始時她就頗為中意費舍爾身上的學者氣質。
在費舍爾肩膀上的埃姆哈特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費舍爾,又看了一眼旁邊的阿拉吉娜,眼睛都被氣得鼓了起來,就在他要開口的時候,費舍爾卻搖了搖頭,解釋道,
“這是我的一位朋友告訴我的,在那之前,我對此也一無所知。”
這回輪到埃姆哈特眼神一亮了,他默默地挺了挺胸,一股子自豪的模樣。
“那也是你理解之後才對我說的,不然以我的理解能力恐怕還不能如此清晰地理解這段塵封的歷史”
聽到阿拉吉娜的客套話,埃姆哈特的臉色又變臭了不少,甚至頗為鄙夷地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阿拉吉娜。
呵,你這愚蠢的女人,我現在和費舍爾是一夥的了,即使之後你被這個壞男人騙我也不會和你一起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譴責他,我只會和他站在勝者的位置嘲笑你!
“嗡嗡嗡”
隨著船隻越來越靠近那島嶼,那島嶼的體型也在視野中不斷擴大,直到顯露出它完整的形狀來。
冰山女王號很快就抵達了距離島嶼海灘約有好幾百米的位置並在此拋錨,大部分的船員需要在此維修蒸汽機和收拾剛才和塞壬戰鬥留下的殘局,而阿拉吉娜則帶著少部分的船員乘坐小船登陸島嶼。
“一!二!三!”
一艘小船被緩慢地放下,阿拉吉娜、帕赫茲、費舍爾與兩位最身強力壯的船員坐上了船隻,看著船上的船員一點點地放下繩索將他們放下。
船上的武器剩得不多,刀具倒是管夠,但火槍有的浸水了有的就直接掉進海里去了,湊也只湊了七八把左右,費舍爾和阿拉吉娜不需要就留給了剩下的三人。
“奧茜,觀察一下四周。”
站在甲板上聽到阿拉吉娜命令的奧茜點了點頭,同時再次展開了雙翼飛起,巨大的身影掃過了飛速地掃過了周遭的海域。
在船上的費舍爾下意識地拿起了划船的船槳,結果還沒握穩,前面的那兩個船員就已經訕笑著向他伸手接過了那一對船槳,
“我們來,我們來,女人怎麼能讓男人划槳呢?”
“.”
費舍爾只是將船槳遞給了她們兩個,打量起了遠處越來越近的島嶼,但卻什麼都沒看出來。
身邊的帕赫茲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酒壺,下意識地灌了一口,結果看見了阿拉吉娜瞪她,她眨了眨眼,深知不能給費舍爾留下一個酗酒的不好印象,於是她將酒壺放了回去,轉而拿出了那柄小小的口琴,
“對了,都忘記問你了,費舍爾先生,那三隻鼠人種是怎麼回事,南大陸的種族?我之前都沒親眼見過。”
費舍爾瞥了她一眼,似乎早就看穿了她真正想問的事情是什麼,便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