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封信件之下,還有很長一串尹麗莎白和新黨“商定”的新政策,大都是針對於以往各項弊病做出的改變,包括重新劃分聖納黎行政區、保護本國農民產品等等,但這些都不是阿拉吉娜應該關心的。
她將手中的這新聞放下,下方還有一封訊息,但這封便不是海盜港的檔案了,上面刻著的複雜黃金紋已經表示,這封檔案是納黎黃金宮直接發出的。
“嗯,我看看這封。懸賞...懸賞費舍爾·貝納維德斯!賞金...一千萬納黎歐?!
有沒有搞錯,比我們還多二百五十萬歐,那傢伙是尹麗莎白的手中寶嗎,這麼值錢?”
阿拉吉娜沒有回應,她的目光放在了懸賞通告下方費舍爾·貝納維德斯的畫像上,再在畫像的下方寫著:
費舍爾·貝納維德斯挾持了尊貴的尹莎貝爾·葛德林公主,只要能將他們兩個人活著帶回納黎,不僅能領到所有賞金,黃金宮還會破例賜予他爵位。
阿拉吉娜剛剛看完了這一封懸賞令,其手中就不斷蔓延起了刺骨的寒氣,那寒氣將懸賞令完全包裹,等下一秒冰塊凝固完全後又碎裂時,那被包裹在其中的紙張已經完全消失在了原地,不見任何蹤影。
“...”
“啊,這可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帕赫茲很快就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她再次走到了船長室門口,站在外面的走廊處看向下方甲板上的情況。
從今天早上開始尹莎貝爾就和船員一起訓練了,但那女孩的身子骨實在是太柔弱了,還沒跟著船員跑幾圈直接給自己跑吐了。
現在她正伏在欄杆上朝著海里狂吐,身後的其他船員都在後面看熱鬧,一邊看著她吐一邊喊一二三,像是在給她鼓勁一樣,別提有多熱鬧了。
“如果那個姑娘真的就是尹莎貝爾公主,那麼讓她待在船上就是一枚炸彈,還是隨時都可能爆炸的那一種...”
“費舍爾沒想過拖累過我們,他原本只想讓我們載他們到一個地方靠岸...不過不用太擔心,自她上船之後,她就已經不再是納黎的公主了,也沒人知道她在我們的船上。”
阿拉吉娜也同時走到了帕赫茲的身邊看向了那位金髮的女孩,顯然,她和帕赫茲都知道了那位少女的真實身份了。
帕赫茲說這些話其實也只是調侃,沒有懼怕納黎的意思,畢竟她們不比其他人,她們是來去自如無人監管的大海盜,都已經被自己的老東家薩丁女國追了這麼多年了卻毛都沒被追到一根。
只要進入東洋,別說是納黎了,就算幾家一起來都不好使。
“保險起見,我去檢查一下她身上是不是有魔法物品,以免被納黎人追查到。”
網
阿拉吉娜點了點頭表示答應,而後卻又忽然想起了什麼,掃了一圈甲板,卻沒找到她想找的人,
“費舍爾呢?”
摸著自己的後腦勺準備離開的帕赫茲也疑惑地看了一眼四周,
“嗯?剛剛不還在那邊的嗎,現在跑哪裡去了?”
聽後,阿拉吉娜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頭上,卻發現此時此刻的桅杆上面,奧茜也同時不見了身影。
......
......
“跑!”
而在十幾分鍾之前的甲板上,費舍爾一個人靠在桅杆遮蔽的陰影處乘涼。
埃姆哈特又被卡爾瑪她們給搶走了,估計現在正在甲板下的哪一件艙室裡喂老鼠,忙得很。
不過準確來說,費舍爾也不是過來休息的,首先他是過來盯著尹莎貝爾參加船員的訓練的。
今天的陽光有些毒了,尹莎貝爾那嬌弱的肌膚就這樣直接暴曬在陽光下,再加上負荷頗大的訓練,沒過多久她就熱得滿身是汗、不斷喘息了。
此時此刻,她不再穿著那一身修長的白裙,而是換上了一套船員們多出來的短袖與長褲,一大早就跟著長長的隊伍後面,和她們在甲板上跑圈和鍛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