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費舍爾是絕對不會答應的,這件事情尹麗莎白也深深地知道。
沉默了好一會,尹麗莎白望著眼前的費舍爾,忽然開口詢問道,
“你知道布來克的寶庫在什麼位置嗎?”
“我知道。”
在這極短的時間裡,費舍爾已經解開了卡奇娜埋藏的線索,得知了布來克寶庫的具體位置。
聽到了費舍爾的回答,尹麗莎白嘆了一口氣,在車廂中微微轉身,不去看費舍爾和他身邊的茉莉,只是開口說道,
“好,你用我的馬車離開這裡去他的寶庫尋找線索。我會回黃金宮為你在德克斯特那裡爭取到時間,但無論如何,我恐怕都只能為你拖延到一天的時間。一旦失敗,你將會被德克斯特治罪,我...”
“一天時間就夠,我會帶著證據回來。”
尹麗莎白的話語戛然而止,而後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吼就要下車,一邊下車還一邊說道,
“我的馬兒性格很溫順,她認識你的味道,用馬車的時候先讓她嗅一嗅你的味道,她會聽話的。”
她剛剛要下車,身後的手卻忽的被費舍爾抓住了,那炙熱的大手緊緊地包裹住了她細小冰冷的柔荑,讓她下車的動作微微一僵。
她回頭看向身後,卻見費舍爾直直地看著自己,
“謝謝,尹麗莎白。”
她張了張嘴,一種奇異的衝動想讓她開口說一些什麼,彷彿心中的某處都被觸動了一樣。
但當她看見了身後坐著的茉莉之後,她的嘴巴又輕輕閉上,沒有將原本應該出口的話語說出來,由此也沒有任何人知道她原本要說一些什麼內容。
她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
“一定,保證自己的安危。”
“嗯。”
她孤身一人下了車,迎著那隱事局管事疑惑的目光,她一動不動,反倒是忽的對身邊的禁衛軍們開口說道,
“所有禁衛軍,原地待命!”
“是!”
那黑衣男人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指著眼前的馬車大喊道,
“殿下!你知道你在做...啊!”
他的話語還沒說完,眼前的車廂之中突然門扉開啟,走出了一位身上衣物破破爛爛的男士,正是他要逮捕的費舍爾·貝納維德斯。
他輕輕伸手摸了摸馬車前的駿馬,那駿馬回頭看了費舍爾一眼,隨後高揚了一下馬蹄,大聲地嘶鳴了一聲,
“該死!他要逃跑!快,抓住他!”
可動作已然慢了,那兩匹駿馬拖拽著馬車風馳電掣一般地衝出了街道,直直地將那攔在路中間的隱事局成員們給撞開,身後還有人向對著那馬車開槍,但身旁那穿著重甲的騎士們默默地站在了他們的面前,阻止他們侮辱公主的步輦。
“殿下!你怎麼能如此湖塗呢?一旦他逃走,他現在就是聖納黎的罪犯!”
那黑衣男人捂著自己被裝得疼痛的小腹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尹麗莎白的身前,看著她那平靜的目光氣勢又緩慢地洩了下來。
她沒說什麼,只是揮了揮手讓禁衛軍們回到解散回到自己的軍營,而她則自己一個人慢慢地朝著黃金宮的方向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