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周奇看向董仁康,說道:“董老,你用生機無極針救治宇文小姐的做法,其實是正確的。”
董仁康聞言卻是十分吃驚,疑惑道:“可是我一紮針入體,宇文小姐的情況就變得更危險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問話,周奇的神情忽然認真了起來,嚴肅的解惑道:“那是因為有人故意傷害,強行在宇文小姐的百會穴刺入了一枚銀針。”
“這種令人髮指的做法,董老先生在不瞭解的情況下貿然施針,當然會讓情況變得更糟。”
眾人聽到周奇解惑的說法之後,全都大氣不敢喘,臉上滿是駭然神色。
宇文博面色冷峻,沒有情緒的瞥視了鄧成陽一眼。
雙目中若隱若現的彷彿壓著一股怒火,就待揭開真相之後蓬勃噴發。
鄧成陽有些心虛的躲過了宇文博的目光,整個人惶恐到滿頭大汗,坐立不安。
而周奇卻是漫不經心的發聲疑問:“宇文老闆,你女兒是怎麼發病的,可還記得?”
宇文博回想了片刻之後,回應道:“記得的;靜嫻曾去過鄧神醫的醫館,說是要拿些藥材找人制作面膜,也不知究竟何故竟突然發了病?後來還是鄧神醫幫著送去醫院。”
鄧成陽趕緊接過話,跟說道:“對對,宇文小姐突發怪病,要不是老夫用藥遏制住她的心脈,只怕她早就撐不到今天了。”
宇文博贊同地點了點頭,說道:“確是如此;我女兒出事的這一段時間,都是鄧神醫在看護,沒有功勞當也有苦勞。”
周奇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走到床前,拿過桌面上的銀針,十指如風,不斷在宇文靜嫻的身體各處經脈下針。
八支銀針全部紮在了病人的周身要穴上,在這整個過程裡,周奇用時不到三十秒。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就連刻薄的鄧成陽也是暗自佩服不已。
他學醫十多年又從醫二十多年,三十多年來對針灸的術技,自然也是融會貫通,只是比不上眼前小年輕的高超手法。
隨著周奇的手速極快之下,不斷地拔針下針,宇文靜嫻的面色終於有了一絲奇特的變化。
此時此刻,在她百會穴外面板的表面,正有一根沾染了黑褐紅三色鮮血的銀針,被周奇暗中運用魔靈在眨眼間剛柔並濟地緩速指吸而出。
眾人親眼目睹了這一幕,不由得大呼神奇。
宇文博的臉色就在這一刻變得又驚又怒又疑又喜,總之是複雜莫測。
他有些不確定的緊張著詢問:“就是這根該死的銀針,導致了我女兒昏迷不醒?”
周奇輕輕拔出帶有三芒詭色的銀針,而後才緩緩長呼一口氣。
這倒不是他術法不精而謹小慎微,主要是這根銀針太細了,而且它上面還有餘毒未清。
一個不慎的舉動,就有可能傷害到病人的神經系統。
當眾人看到周奇指尖捏住的銀針,在燈光照耀下散發著微弱的絲縷寒光,一個恐怖的訊號突然間充斥在所有人的腦海。
眾人全都後怕到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這種突如其來的憐憫觀感,太他媽令人壓抑了!
讓人感覺到呼吸非常不暢,渾身都不舒服。
就是這麼一根陰險的小東西,居然被人扎入了一個年輕女子的頭頂,想一想就令人不寒而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