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司雪嘴角抽了抽。
誰小?
你一個三歲小孩說我一個十八歲的小?
看不起誰?
“你不說,我就不獻血了。”
她是自私了點。
但是吧,養大她的人不是躺在裡面的人,一下子讓她接受陌生的媽媽,還要她獻命,她終究做不到。
也不是說她不想認親生母親,繼續認賊人作母親,而是需要一點時間讓她去接受。
江楓珏無奈地搖頭,“那些人都死了,還提來做什麼?你這會兒不想獻血,晚點會想的。”
他露出不明意味的笑,看得南司雪頭皮發麻。
總感覺自己上了一條賊船,還下不來那種。
她不想待在草棚裡對著陰晴不定的哥哥,便自己一個人去外面。
外面的一人一羊鬧得可兇了。
張鬱扯著北晨風的頭髮,北晨風用羊蹄子使勁蹬他。
天知道他看清頭髮底下那張臉的時候,心裡多想笑。
情敵變成一頭蠢羊,多好啊,這樣就沒有人和他搶媳婦了。
南司雪見他欺負大神,立馬喝止他。
“張師弟你給我鬆手!你再不鬆手,我讓人把你丟進毒蟲巨坑!”
張鬱不開心且不甘心地鬆手,北晨風順勢狠狠地踹倒他。
“你!”他爬起來又想掐他。
南司雪護在大神身前,“滾一邊去!”
他傷心了。
憑什麼雪兒一直維護這頭蠢羊!
嚶嚶嚶,他才是雪兒的良配啊!
南司雪無視他那控訴的眼神,轉身牽著大神去草坪上,還揉揉他的頭,用手幫他梳直頭髮,心疼問道:“疼嗎?”
“不疼。”北晨風搖搖頭回答。
聽到大神的回答,她稍微安心了,還以為大神會變成動物思維,不會說人話了呢。
“我會幫你變回人形的,你放心。”
北晨風突然臉紅得像猴子p股,勾下頭。
南司雪沒發現他的異狀,自顧自地梳頭。
安靜片刻,北晨風小聲嘀咕:“姐姐你不用勉強的,我變不變回來都不要緊……”
“嗯?你說什麼?”
南司雪彎腰下來,側耳傾聽。
“沒、沒什麼。”他心慌意亂地撇開頭。
大水珠從海里爬出來,彈跳到草坪上。
“丫頭,我們什麼時候能走啊?”
它有點急,因為周圍的空氣暗含激素,它吸收了不少,都快撐爆肚子了,下海遊一圈都消化不完。
南司雪也愁,“不知道。”
“最好快點,我覺得這裡太詭異了,不能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