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還在忙碌著,今晚最後一場戲結束,要下班了。只不過出奇的安靜,好像有什麼默契一樣。
雨停了,燈光卻更亮了。
他想說一句照明不要錢的麼?後來還是算了,光線亮一點,幹活方便點。
啪,
燈滅了。
不只是燈光組的燈,場景內搭建街道的路燈,還有旁邊房子弄得探照燈也也滅了。
“跳閘了?”葛霧問道。
“估計是,電工看看去。”副導演道。
天徹底黑了,附近逐漸一點一點亮起來,工作人員拿出手機來,自帶燈光。
葛霧在褲子上摸了摸,平的,拍戲時手機都讓助理拿著,忘了。
度過短暫的不適後,他就沒再管,往化妝間走去,邊走邊喊“郭飛”的名字,沒人答應。
去哪了這是?
蹭著附近手機的燈光壯膽,摸索著往前,走到一棟樓前,裡面一樓就是化妝和換服裝的地方。
推開門,
吱~
平時人多的時候不覺得,白天的時候也不覺得,現在,晚上,他覺得聲音格外刺耳,黑咕隆冬的走廊就像不知道會通向什麼地方。
葛霧回頭看了看外面,不遠處依然有不少手機亮著,沒人注意這邊。
剛才拍雨戲,頭髮溼漉漉的,襯衣、褲子緊緊貼在肉上,得抓緊換上乾衣服。
他往走廊裡邁了一步,半條腿登時只能感受到卻看不到,彷佛被黑暗吞噬。
前方不遠處同樣傳來“吱”的一聲,
這一刻,曾經看過的不少鬼片十分清晰,葛霧甚至能說出來加椰子臉上有幾顆痣,貞子從電視機裡出來時先探出的左手還是右手。
唔~
他打個哆嗦,想把一些封建迷信,特別還是外國封建思想,從腦子裡清出去。
結果,看到左臉前有個東西,圓的,紅的、粗的不知道什麼東西在眼前晃來晃去,
涼風從耳旁刮過,
那團紅色東西藉著風往前飄了下,末端擦過他的鼻尖,
涼的,
溼的,
好像是毛髮!
艹!
他往前推了一把,空的,手勾回來摸一把鼻子,迅速退出去,反手把門重重關上,被雨淋過的衣服也不難受了,貼在身上,毫無縫隙。
緊身衣,有種溼噠噠的安全感。
葛勐男心中狡辯,
溼身總比失身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