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思索著自己時,鄺麗的鋒利注射器毫不留情地刺進了他的翳風穴。
針刺翳風穴,會出現一種難以言表的麻木感。
這可能和麵神經、耳大神經出口有關係。
他皺著眉頭,一側臉部緊縮成了一團。
一行老淚從他眼角流出,真的太他媽的的疼了!
因果報應!
鄺麗心中想著,可她目光始終落在李俊表情上,這時候需要密切關注病人的情況,避免暈針等不良事件。
小小懲罰一下李俊,他才會收手,不然指不定還要得寸進尺。
「別亂動,不然扎傷了,你自己負責。」
李俊聞言,只能老老實實閉著眼睛,他咬著牙齒,不敢多動。
鄺麗沒有急著拔出注射器,而是慢慢推注藥水。
持續的麻脹感,讓李俊的老臉持續抽搐。
解氣!
鄺麗看得很解氣。
十秒鐘過去,鄺麗將
兩毫升藥水注入後,才慢慢拔出注射器。
李俊如釋重負,急忙睜開眼睛,卻是發現鄺麗淡淡地看著他。
他顫抖如冰冷戶外的小狗,整個人都打了好幾個寒戰。
「另外一個穴位可以不打了嗎?」
鄺麗搖頭,「不行,必須要打!」
「......」
一旁看戲的李秀立,不住發笑。
他只能退回第三診室,將強行忍住的笑意釋放開來。
這個鄺麗也太狠了!
就在李秀立剛將內心的笑意完全釋放後,他聽得診室外李俊的狼嚎聲響徹整個治療區。
「一個大男人,還這麼怕疼,丟臉!」這時,一旁路過的老太太看見李俊如此哭喊,她不住嘲諷一聲。
「你們男人,不知道生孩子的痛苦,生孩子可比這個痛苦多了!」又有一個女人附和道。
眾人開始嘰嘰喳喳討論起來。
李俊臉色蒼白,不是被鄺麗嚇得,而是被這些評頭論足的婦人貶低的。
鄺麗笑眯眯的回到第三診室,見李秀立在抽取藥水,「李醫生,剛才看到了,李俊那慫樣。」
「看到了,真解氣。」
「就是,這種人,就是要弄怕他,他才會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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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李俊一臉頹然,他看著鄺麗,苦澀道:「鄺醫生,我要出院。」
「為什麼?」鄺麗一步上前,看著李俊。
李俊後退一步,畏畏縮縮的,「那個,我已經完全好了,一點也不耳鳴了。」
「哦。」鄺麗頷首,「既然如此,那就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