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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玉的低沉呻吟還在回放,劉琴在已經習以為常。
王明和鄧建兩人,病人比較多,既要看病還要針灸,基本沒有時間幫自己的病人取針。
針灸治療室的兩個責護,平日裡的主要事情,就是替他們兩的病人拔針。
李秀立皺著眉頭。這種拔針方式,病人當然痛苦不堪。
他的每一個病人,都是自己拔針。
他每一根針,都會用棉籤壓住,然後再拔針。這樣病人便不會感受多大的不適。
實證、熱證、陽證、表證病人,如若針孔處有滲血,他會讓病人滲出部分血滴後,才用棉籤止血。
而虛證、寒證、陰證、裡證,一旦病人開始出現滲血,他便會及時止血。
當然,這也不全對。
有些裡證,可以透邪外達,一樣會取得不錯的效果。
“可以起來了。”
確定了沒有遺漏毫針後,協護劉琴端著裝滿了毫針的彎盤離去。
“我怎麼動不了了?”
史玉一臉懵逼。
他努力抬起腦袋,卻是發現自己只能微微抬頭,甚至將自己的視野高出治療床也做不到。
“我的手腳怎麼一點也動不了了?”
他剛欲起身,卻是發現自己手腳無法動彈。
在針灸時,他可不敢動,一來身上扎滿了如同大蔥一般的筆直毫針,動一會便會脹痛無比。二來特定穴位還需要配合溫針灸,一旦活動,極容易燙傷面板。
“王醫生!王醫生!”
史玉的妻子文采急了,朝著走廊的外側小跑,隨後進入了王明的診室。
這時候的第一診室還關著門。
因為年久失修的緣故,門鎖早已經投胎多年,文采一把推開了診室大門。
此時的王明正與一男病人面對著面,後者剛遞出幾張鈔票,而王明剛好接住了鈔票。
“王醫生,史玉他說他動不了了!”
文采當然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上個月他帶著他的老公史玉來看病時,便早已經有人介紹她找大鬍子。
大鬍子五十多了,經驗豐富,為人隨和,不會刁難病人。最重要的是你可以私自交錢,還能省下一筆不小的費用。
她是農村人,在家務農,沒有工作。老公以前打點零工,如今身體更是垮了,靠著兩個在外打工的兒子,才能補貼家用。
找王明看病有這麼好的事,她自然是想要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