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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行二十來分鐘,終於到家。
“爸媽,我回來了!”
“咳咳咳,兒子回來了!”
李金堂咳了幾聲,才與兒子打招呼。
李金堂年輕時開過修理廠,可能是工作過於拼命的緣故,年輕時就將身體搞垮了,如今已經待在家裡十年之久,一直未曾工作。
“媽還沒回來嗎?”
“沒有,今晚她跑夜車!”
李秀立家所屬的客運車隊,負責縣城與縣城最南邊的六藝鎮沿途的客運任務。
按照發車表,到了晚上七點鐘,就是最後一趟客車。可晚上仍然有些乘客需要出行,因此誕生了跑夜車這項大家輪著來的業務。
“哦。”
李秀立應了聲。旋即他看向他那還在反覆咳嗽的老爸,“爸,你這咳嗽好了些嗎?”
李金堂一愣。
什麼時候自家的仔學會問老爸身體了?
“好了個屁!這幾天春雨天,咳嗽還加重了不少!”
李金堂患有慢性支氣管炎,還有肺氣腫,早些年是醫院的常客。這幾年安心養病,病情沒有再加重多少。
“我給你號下脈!”
剛學會了專家級的脈診,必須得拿老爸開涮。
一來是準備給他調養下咳嗽的老毛病,二來是調養一下他的滿頭白髮。
“伸手過來!”
“哪隻手?”
“呃...先左手吧!”
‘脈診之法,當從心肺俱浮,肝腎俱沉,脾在中州之說。’
李秀立將食、中、環三指併攏,指肚分別置於寸關尺三部。
也就在同時,那原本屬於外來的專家級脈診理論、經驗瞬間變成了他的,就如同這些真實發生過一般,並不生硬。
“左尺脈無力。”
“關脈脈端直而長,指下挺然,如按琴絃。”
“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