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原神裡對他們自顧自地說著“一定是因為離開了列五中學,所以再也沒有以前玩原神的快感了·····對,對,那種·······那種每天晚上偷偷玩,登入時發現你們也線上,或者在學校分享遊戲裡發生的事的那種快感了!”
“嗯。”
我還是在玩原神。我會願意,也確實從我第一次見到的地方,用給的第一個角色,慢慢走,慢慢走,用1,2個小時慢慢走。走過所有有我足跡的地方。“慢慢走,欣賞啊。”——我很悵然,直到這個假期,當我從摘星崖走到石門,從石門走到璃月港,從璃月港又走回石門,從石門又走回蒙徳時,我才想起朱光潛這句話——玩了兩年了,我第一次在原神這麼沉默。
我聽大學班上一位素未謀面的女生說“我悲觀又樂觀。”
我翻到宿舍一位我不太喜歡但印象又還行的舍友發的“多面派”。
我想起和高中同學一起默寫的《春江花月夜》和《滕王閣序》。
我追憶起了紀念碑谷裡,自己是烏鴉,去拯救烏鴉的女孩。
至少當我和熟悉的朋友們站在繁華的永珍城門口時,我有幻想過,能在蘋果體驗店裡,看到同樣熟悉的陌生人,端著合味道在那裡,比賽著誰能在瘋狂動物園跑更遠。當然,一切都只能是我天馬行空的悲哀想象罷了。且不論補習班的早早拆除,我們所有人的各奔東西,連物理存在的合味道都不可能進入商場,精神上最為懷念的遊戲都不可能再得尋覓。
“woc.”
莫名蹦出了這樣一句的我,莫名地站在現在熟悉的朋友身邊等待著什麼。
“woc,我還不是嘛,王者什麼的我都不想玩,你別看我今天上午一直打,都是陪他們的。”那天去大蓉合的路上,朋友這樣說著,漏出理解我的神色。
“是啊,王者,原神,支撐我們玩下去的或許只有那些對過去的懷念了。更多的是想陪大家一起,再聽聽大家的聲音,再重溫以前的快樂,哈哈····哈哈····對。”即便說著說著已然走過了大半路程,走過了三個令人迷亂的十字路口,我還是無法釋懷。
或許這就是懷舊吧。
&no的人。甚至當有同學提到“emo”這個詞時,我慌亂地去百度上查了一下釋義。我自以為很樂觀,至少是大於悲觀的。
我頂多懷舊懷舊,可當我這幾天機緣巧合之下,真正深入地懷舊後,我陷進去了。當我真切地說出了懷舊的事情,懷舊的物理物件,懷舊的或喜或悲的歲月,我難得地為此傷感了。我會嘲笑自己流淚,但我把笑忘記在了那幾年夏和冬的碑谷裡。
所以更加悲哀,我早已打消了尋找大於“痛苦的力量”這個念頭了。
過早地失去童真的夢是一個方面,但在這個暑假剛始時,毫不猶豫地購買完整碑谷更令我沉默。
誠然,我如願體驗到了,這麼多年來一直幻想的,一直夢囈的所有關卡。可我不像失去童真夢境般,被動失去了對後續關卡的想象了——這是我主動觸碰的·········似乎那幾個夏冬,都在一下子,徹徹底底地結束了·······我不再是那個初中生了。
就像是看著隨時原神線上的好友,看著如願得到的角色,超過班上所有人的練度時,徹徹底底地消散了··········我不再是那個高中生了。
我想,正是懷舊的慫恿,我迷茫地寫下了這篇文章。
也很慶幸,正是大學群裡正熱鬧而雜亂地幹著令我費解的勉強沾邊中秋的事、會邀請我遊戲的人兒似乎都在沉溺美好的夢境中,使得我能夠沉默地寫完這篇文章。
我沒忍住,去看了看初中的日記高中的詩,有我的、也有你的。
我不願再哭,又去翻了翻以前聚會錄的影片,無意抓拍的圖。
我最終,還是去重置了紀念碑谷幾次通關的進度。。
天還要等會才亮,我想。
&no,所以,現在凌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