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讓他們堅守,他們就會堅守,不管誰死了也是一樣。除非那些高手能把“終端”蘇元給殺死,否則殺其他召喚士兵根本沒意義。
然而這一點卻是最深層次的秘密,除了蘇元外無人知曉。
呂無憂從王府出來後,又去了一趟大牢。
因為獄卒有彙報上來,說是大牢裡關押著的車家族長,一直吵嚷著要見他。
太原四大家族,許家和陳家是親家。呂家和車家是親家。現在車家族長要見他,呂無憂大概能想到是什麼事。
本來他不想去,但念在大嫂的份上,還是去見了一面。儘管他大哥是個混蛋,但大嫂卻是一個溫厚淳樸的人,並沒有做過什麼惡事。
而且呂無憂先前一直放浪形骸,不被呂家待見,只有大嫂不怎麼蔑視他,偶爾還會噓寒問暖一句。對呂無憂這樣的人來說,這種小小的溫暖,他是會一直記掛在心的。
呂無憂來到大牢,車家族長一看到他,就開始嚎啕大哭。
“賢侄,賢侄啊!”
“……”
“賢侄……”車家族長伸出雙手,隔著欄杆抓著緊緊抓著呂無憂的手,“大難當前,賢侄可千萬不要見死不救啊!你大哥是我女婿,你也該叫我一聲伯父!賢侄,你不能眼睜睜看著你伯父去死吧!”
呂無憂費了點力氣,把手抽出來,道:“我的確該叫你一聲伯父。但我想告訴你,伯父,我做不了什麼。”
“千萬別這麼說!”車家族長老淚橫流道,“我懂得,北安王是好人,大好人!我願意支援他,你和他說說,我把家產都交給他,只要他能饒老兒一條小命就行。”
“……”
呂無憂心說你家產都已經被抄完了,還有什麼好給的。
車家族長自己大概也回過味來,連忙道:“我在青州,在京城都還有些資產,還有許多銀票在京城的錢莊!我都可以取出來,都給北安王!”
呂無憂皺眉道:“伯父,事到如今,您還不明白嗎?王爺他看重的不是銀子。”
“不看重銀子看重什麼!對了,我那五丫頭……你們北安王還未婚配吧?我那五丫頭車梅琴棋書畫都通,長得也秀氣,你去說說,讓北安王爺收她當個妾,不行當個通房丫頭也成。”
“車伯父!”呂無憂實在聽不下去了,“你死了這條心吧。你說王爺不看重銀子看重什麼,我可以告訴你,他看重的是正道。”
“車伯父你做過的那些事,已經有許多百姓到知訪司告發。不管你找誰求情,都沒用。我和王爺都不會包庇任何人。”
車家族長聞言,眼中的神采一點點黯淡下去。
他後退幾步,貼著牆根滑倒在地,喃喃道:“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車伯父,你已經活得夠久了。那些因為你們而死去的百姓,他們又向誰去訴苦呢。”呂無憂俯視著牢中人,言語中帶著一絲審判的意味。
“還是接受現實吧。”
……
一石激起千層浪。
蘇元奪取漠州自立為王,朝廷釋出討賊檄文,這一連串的事件,不僅迅速傳遍整個大周,在江湖中也掀起了新一輪熱潮。
準確來說,自打蘇元滅了雲山派後,他的名字就一直在江湖中響徹。
畢竟自從滅武詔過去那麼多年後,大軍剿滅江湖門派的事,還是第一次發生。
蘇元因此也成為許多江湖人咒罵的物件。
先前懸賞蘇元時,不少江湖人就抱著碰運氣的想法去了北風城,結果江湖中傳言去的那幾個人再也沒回來,導致其他人也不再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