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芽探手牽過一枝正茂的桃花,遞在兩人之間:“香不香?”
人面桃花相映紅,卻問濃香誰送?
沈淮眸色變深,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卻不應答,只微微俯下身,似要去嗅那枝桃花。
蘇芽隔著粉嫩的花瓣,仰頭看著他俊美的眉眼逼近,便聽見了自己心跳的聲音:這是隔著人世悲歡,隔著踽踽獨行,也隔著咬牙堅持的歲月後,才終於遇見的人,是她前世今生唯一的緣分。
近了,近了,近到已可數清他瞳仁裡似琥珀般剔透的紋路,蘇芽卻一動也不敢動了,她竟突然不敢繼續唐突。
突然,眼前粉影一晃,捻著那束桃枝的手被他握住,隔著一朵香涼的花瓣,有溫軟熟悉的唇蓋了上來。
腰被攬住,人被用力地撈進熟悉的懷裡,蘇芽被動地踮起足尖,在這一瞬間,積攢於心的那些說不盡的心疼、憂慮、愛意和眷戀都找到了出口。她輕舒氣息,抬手攬住他俯下的後頸,將唇更深更緊地貼上去……
沈淮和以前不一樣了——分開的時候,蘇芽迷迷糊糊地想。
他看她的眼神似春風拂水,隱約透著一絲含著釋然的輕鬆,整個人都泛著光華,像是卸去了身上某個隱形的殼子。
蘇芽沉溺在他的眼神裡,無法確切地探究到他究竟哪裡不同了,卻很確信這個狀態是最好不過的。
“香。”他說。
“什麼?”她恍惚著問。
“聞過了,”他俯身又在她紅潤的唇上輕啄了一下,說:“很香。”
蘇芽晃了晃神,才輕捶了他胸口一下,紅著臉往旁邊站開半步,“那你繼續講給我聽。”
沈淮揉著胸口,明知故問:“講什麼?”
換來一眼嬌嗔:“講明明皇帝也承認你於國有功,也知你此番是被人所害,卻為什麼還是一面嘴裡說著要為你撐腰,一面仍然不准你祖父祖母出京探望?”
情愛真是治癒人心的良藥,唇齒相依、深深擁抱自然是醉人,最療愈的卻是那紅塵作伴的歸屬感,因而需得時時存在、常常確認。
因為心裡有了更加親近的認知,兩個年輕人都覺得與對方的心更貼近,這會兒再說起那涼薄的往事時,先前沉重的氣氛已經蕩然無存。兩人隨意地在花圃中的石上坐下,重新將之前被顏氏打斷的話題續上。
“因為要留他們在京裡作人質。”沈淮乾脆利落。
“是誰要拿他們牽制誰?”蘇芽吃驚尤甚:“牽制你?”
沈淮逗她:“你這是什麼眼神?難道我就不值得被牽制?”
蘇芽無語,這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她想到沈淮這幾年積累的鉅額財富,腦中靈光一閃,吃驚道:“莫非你家是沈萬三的後人,手裡有皇上想要的金銀?所以你名為遊歷,實際上是出去給皇帝尋沈萬三留下的寶藏了?”
話本子裡的諸多情節一瞬間湧入她的腦海中,各種奇聞逸事配上沈淮這張臉、這身份,真是要多離奇就有多離奇,要多傳奇就有多傳奇。
沈淮怔了怔,看著眼前腦筋如風火輪般飛速運轉的少女,面色逐漸古怪,一時說不出話來。
一個不算冷的冷知識:歷史上的江南第一富豪沈萬三,就是因為富可敵國,惹得朱元璋眼紅,才成了皇權的腹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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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小財迷,我不做沈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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