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沈淮抿著嘴笑,「我還知道今年閏四月,不宜嫁娶,若不趕快將你娶進門,就還要再等許多時日。」
蘇芽哭笑不得,「誰家結親不是要等個數月的?等上幾年的都遍地是。」
「那是別家,咱家又自不同,」沈淮握住蘇芽戳在自己胸口的手指,輕輕搖呀搖,含情的眼睛將她裹在其中,柔聲哄道:「你就瞧在我將所有家底都給了你的份兒上,應了我吧?」
蘇芽剛說道:「我不……」
裡面卻傳來徐遠突然揚起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安撫顏氏:「顏姨,您就別多想了,將禮單收著吧!我悄悄地告訴您個秘密。」
蘇芽不由地止了話音,豎起耳朵,要聽一聽是什麼秘密。
只聽徐遠揚聲道:「這些東西啊,原本不是聘禮,之前我家公子以為自己不能活了,娶不了媳婦了,也護不住蘇芽了,只剩下他這幾年攢的一點家底,便統統都轉到了蘇芽名下,好叫你們防身。就連紀源,都是他特意調過來輔助蘇芽的,不然藏春島被毀到現在不過數日,紀源哪裡能來的這麼快?」
他話音既揚著,語速又慢,站在門口便能聽得清晰無比。
蘇芽自然知道是說給自己聽的,她不知道屋裡顏氏是什麼反應,只覺得自己的心裡被扯了一下,下意識地回頭看。
只見門內又突然探出個黑腦袋,高峻笑皺了一張臉,縮在那裡直點頭,「是呀是呀,如今主子不過是拿著蘇芽的資產做聘禮,精著吶!」
他喊完就跑,只留下一串悶笑聲。
蘇芽猛地抬頭,「真的?」
沈淮不妨被左右手給揭穿了老底,面上有些訕訕,抬手摸了摸鼻子,「這兩個多嘴,我沒有逼你的意思。」
蘇芽眼睛有點兒發燙,原來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竟然已經為她做了那麼多。
手中禮單格外沉重,墜得她心裡生疼,滿腔暖意被深深的愧疚和愛憐覆蓋,「沈淮……」
沈淮應道:「嗯,我在。」
蘇芽嘴邊有千言萬語,卻又說不出口,終於垂眸低頭,藏住了滿眼的溼意,半晌才沙啞地喚了他一句:「傻子。」
沈淮又應:「嗯,你別嫌棄。」
蘇芽伸手,抱住他,掌心覆在他背上,耳朵貼在他心口,聽著那澎湃真摯的心跳,嘆息著又喚了一聲:「傻子……」
沈淮不知她心事,輕笑著回擁,問道:「這麼說,日子可以定下啦?」
蘇芽將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我聽我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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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小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