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朕繼續查!”他冷眼看著眼前的幾位大臣,甩袖離開。
丞相默默站起身,嘆了口氣往外走,身後的刑部侍郎追上去。
“丞相大人,這次事情下官真的盡力了。”刑部侍郎解釋道。
鄭丞相今年不到六十歲,老年斑長了一臉,佝僂著身子。
“陛下大怒,是因殺手居然膽大妄為,在天子腳下刺殺儲君,這和要刺殺陛下有什麼區別?”鄭丞相繼續道:“如果有人要殺你,你生氣嗎?”
“那是自然。”刑部侍郎道。
“那陛下也是自然。”丞相點到為止。
不管這位刑部侍郎和背後之人有什麼關係,這次事情結束後,陛下都會讓他滾蛋。
在大事面前耍小聰明,不是在作死的拔老虎鬚子嗎?
南信離開養心殿後,去往許久沒踏足過的東宮。
德福公公在一旁小聲通知,讓手下人去告訴東宮,準備好接駕。
南信擺手:“朕就是去看看皇太女,不要興師動眾。”
“是,陛下。”德福公公應道。
一行人走到東宮門口,守衛們紛紛跪下行禮,“參見陛下!”
南信面無表情地抬腳踏入東宮,隨後與院內擺放的白玉觀音像來了對視。
“這....”南信想起四公主的話,再看看白玉觀音像周圍的四個石頭柱子,祭祀有這麼簡單的嗎?
同樣都是他的孩子,老四打小腦子就不好。
東宮內,竹心和蘭寶公公急忙從殿內跑出來,跪在地上迎接聖上。
南信大步走進皇太女寢殿,瞧見臉頰和雙臂都受傷的皇太女。
他對一旁的德福公公道:“讓太醫院調一個太醫來東宮守著。”
“是陛下,麥院使已經讓秦太醫在東宮留守。”德福公公說道。
就在這時,南姝羽睫輕顫,緩緩睜開眼睛。
“陛下,皇太女醒了。”德福公公驚呼道。
南信低頭看去,問:“醒了,可有哪裡不舒服?”
南姝看清楚眼前人,瞬間紅著眼眶,委屈巴巴道:“父皇....兒臣差點就見不到您了。”
清瘦的臉頰留下淚痕,任憑誰看都心疼。
南信接過手帕,給南姝擦眼淚道:“父皇會替你做主的。”
“父皇,是不是兒臣這個皇太女做得不好?要不您...咳咳咳。”她猛地咳嗽起來,繼續道:“要不您還是廢除兒臣吧。”
不然為什麼放著那麼多皇子不殺,就殺我一個小姑娘。
肯定是因為皇太女這個狗位置。
“胡鬧,說什麼傻話!”南信沉著臉,呵斥道:“我大雍子女豈會貪生怕死。”
南姝震驚,我都要死了,為什麼不能怕?
難不成,還要學江湖俠客放出豪言壯語,說什麼死不可怕,腦袋掉了,不過碗大個疤?
她委屈地道:“要不是薄辰以命相救,兒臣就死了。”
“薄辰沒事,只是還在昏迷。”南信無情道。
南姝聽見薄辰沒事,心裡大石頭落下。
但是她仍眼神充滿悲傷地望著皇帝,祈求道:“父皇,您差點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南信瞪她,說道:“你也是白頭髮,說什麼喪氣話。”
南姝:狗爹這是要逼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