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寶公公點頭,笑著道:“奴家知道,殿下放心吧。”
南姝心道:我可不能一個人流鼻血,狗爹也要一起流。
蘭寶將人參雞湯麵送到養心殿,交給德福公公,說道:
“皇太女殿下感念陛下賞賜,所以一早上就將人參做成藥膳,給陛下拿來,還望公公和陛下說說殿下的孝心。”
說完,蘭寶公公遞給德福公公一袋金葉子。
德福公公笑著收下:“蘭寶公公這是哪裡的話,皇太女殿下仁孝,咱家就算不說陛下也是清楚的。”
蘭寶公公笑著告退,德福公公找來小太監試菜,無事後才去養心殿稟報陛下。
南信剛下早朝,正在批閱奏摺。
聽德福說皇太女給將他賜的人參做成藥膳,還給自己送來了。
當即笑道:“端上來,朕正好也餓了。”
聞著色香味俱全的人參雞湯麵,南信食慾大增,直接在書案上吃起來。
南信正吃著起勁,還想再來一瓣蒜,就見德福公公匆忙走進來。
“陛下,四公主求見。”
南信吃完最後一口面,“她來幹嘛?”
德福公公說:“四公主說她有重要事情向您稟報。”
“讓她進來吧。”南信放下筷子,面無表情地靠在椅背上。
德福公公憑藉多年在皇帝身邊伺候的眼力,當即就看出來陛下這是不樂意了,他連忙見四公主請進來,然後縮在角落降低存在。
“父皇,皇太女在東宮設有祭壇,恐對皇家不利。”四公主腫著半張臉,跪在地上哭嚎道。
“祭壇?”南信蹙眉,帝王聲音威嚴。
因四公主一句祭壇,剛流完鼻血的南姝被請去養心殿。
路上,南姝披著大氅坐在肩輿上,一路晃晃悠悠到養心殿門口,她看著殿門,是真的不愛來。
南姝蒼白的臉色在紅色毛絨大氅的襯托下,病弱感極強,像是風一吹就會倒似的。
她踏進養心殿,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四公主,又看向上面的帝王。
“兒臣拜見父皇。”南姝行禮作揖。
南信看著皇太女面容蒼白,病態顯然的樣子,語氣軟了幾分:“四公主和朕說,你的東宮設有祭壇?”
南姝愣住,桃花眸因震驚而微微瞪大,像極受到驚嚇的貓兒。
她道:“啟稟父皇,兒臣宮內並無祭壇。”
四公主從南姝進來就惡狠狠地瞪她,此時連忙開口:“皇太女這是敢做不敢當了!東宮院內的觀音像本公主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是你告訴父皇,孤東宮的觀音像是祭壇?”南姝不可置信地看向四公主,情緒過大導致她身子微微晃動,踉蹌的退後兩步。
四公主冷笑,像是勝利者的姿態般對南姝開口道:“皇太女殿下這是害怕了?”
“你!你!”南姝聲音一拔高,口裡湧出一股腥甜味,“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鮮紅的血落在養心殿地上,刺目。
南信開口道:“還愣著做什麼,快叫太醫!”
南姝捂著胸口,打斷道:“父皇,兒臣無事的,秦太醫說這是淤血,不礙事的。”
隨後她跪在地上,對南通道:“父皇,兒臣在宮中無祭壇,德福公公曾去過東宮送補品,如真有祭壇他也會看到。”
南信問:“為何要在東宮擺觀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