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蘭心繼續喊冤,跪在地上看向南信說:“陛下,臣妾沒有,您要.....”
她後面話沒說完,就被南姝驚天地泣鬼神,撕心裂肺地咳嗽打斷。
“咳咳咳——”南姝拿著白色手帕捂住嘴,拿下帕子後,鮮紅的血留在白色帕子上,南姝連忙收起來。
南信收回看戲的目光,拿起筆批奏摺:“大雍的皇太女何須在乎他人言論,都起來吧。”
南信遞給德福公公一個眼神,對方接受後,輕輕點頭。
德福公公上前,先扶住南姝:“皇太女殿下,快起來,地上冷。”
南姝被扶起來,猛地咳嗽幾聲,單薄身子晃動,像紙片在風中搖擺。
然後德福公公又去扶起皇貴妃。
南姝趁機,開口道:“兒臣感恩父皇體恤,可兒臣與父皇血脈相連,實在不忍心父皇因兒臣之事被別國詬病,此乃關係大雍顏面,兒臣懇請父皇成全!”
南信蹙眉,語氣不悅道:“此事休要再提,宮內宮外若有流言,一律重罰!”
南信看著一旁站在的皇貴妃,直接吩咐:“皇貴妃,先回去吧。”
他和皇太女的對話,不需要後宮之人旁聽,皇貴妃今日逾越了。
皇貴妃紅著眼眶,說:“陛下,臣妾告退。”
一旁的南姝側身,面向皇貴妃拱手作揖,語氣謙和道:“孤十分愧疚給皇貴妃娘娘增添事宜,還請皇貴妃娘娘多加管理後宮流言,切莫讓孤之事,損害大雍顏面。”
鄭蘭心聽著南姝給自己戴高帽子,咬牙說道:“皇太女客氣,本宮應該做的。”
鄭蘭心說完,抬頭與南信的視線交匯,眼中有隱忍、痛苦、無助,似有萬般委屈卻不敢述說。
目送皇貴妃鄭蘭心離開,南姝小聲地問一旁德福公公,道:“皇貴妃娘娘沒進宮前,學過唱戲嗎?”
南信耳力好,聽見南姝的話,他接過話反問:“太女這話從何說起?”
南姝摸了摸鼻子,言辭懇切的道:“兒臣是覺得最後皇貴妃娘娘看父皇的那一眼,流露出對父皇真摯的感情,很像戲臺子上的花旦,命不太好的那種。”
德福公公趕緊朝門外看去,幸好皇貴妃走了,不然聽見肯定氣死。
南信放下手中批閱奏摺的筆,看向下面站著的皇太女,目光灼灼:“皇太女病後,性子倒是變了不少。”
南姝毫不畏懼,任由皇帝打量,動一下算我輸。
南姝沒回答南信的問題,轉而說道:“兒臣還有一事,請父皇同意。”
“說。”
“兒臣不孕是因中毒,兒臣懇請父皇更換東宮守衛及奴僕。”
“東宮的事情,你自己決定就行。”
“謝父皇,兒臣告退。”
得到結果的南姝連忙作揖準備離開,南信看她一頭銀髮面容憔悴的病態模樣,給了南姝一些補品的賞賜。
南姝跪謝賞賜後,離開養心殿,剛跨出殿門,蘭寶公公迎上來。
南姝表情凝重:“快走,人參湯要涼了,一直在鍋裡溫著肯定沒精華了。”
蘭寶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