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天高皇帝遠的,縣令就是最大的,要是得罪了他,可沒好果子吃。”
“那可怎麼辦啊,要不猶猶你去那個祝家吧,就是去給別人當女兒也好,娘只要你平平安安的。”
江母一下子就慌了。
她沒什麼本事,幫不了孩子,只能讓孩子自己跑了。
“哪有這麼簡單。”
“那個縣令我早就有所耳聞,他既然看上了誰,是一定要弄到手的,猶猶可以走,可是他抓不到猶猶,到時候找來了,肯定要把你們都抓去出氣的。
到時候猶猶還能忍著不回來不成?要麼就都走,要麼就得想個辦法以絕後患。”
孫老頭瞭解這些人的秉性,有的人當了官你都不知道能橫到什麼地步,跑是沒有用的,畢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你不是說你是御醫嗎?你有什麼信物能嚇一嚇那縣令嗎?好歹也是宮中出來的,不至於一點面子都不給吧?”
江猶猶思索了一下道。
她倒是沒有多慌,回都回來了,至少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可以思考處理辦法,要是實在不行,就用言靈術把他催眠?讓他把她給忘了。
或者是再幹脆點,直接把人弄死一了百了,也算是造福一方百姓了,就他那樣的,之前的十七房小妾莫不是都是強迫良家少女的吧。
“我哪還有什麼信物,全被那黑雲寨的土匪給搶走了。”
“再說我是御醫,還是個告老還鄉的,除非他要找我治病,不然我哪有什麼東西能治住他?”
孫老頭也無奈。
就是他認識的達官貴人也是在京城,和這裡隔了十萬八千里遠,求助也求助不到啊。
“他既是看上你的臉,不如我給你易個容,把你變醜,讓他相信你已經毀容了。”
既然禍根是在臉上,只有把臉去掉,才能免除這場災禍。
江猶猶摸了摸自己日漸滑嫩白皙的臉,不贊同的搖搖頭。
“不行,他要是看見我毀容了,說不定會更生氣,還是要拿我們一家出氣。”
“再說就算靠易容躲過了這一回,難不成以後我都要頂著一張醜臉出門嗎?不然要是被他發現了,還是沒什麼好果子吃。”
“那你說怎麼辦?你鬼主意多,你說說。”
孫老頭也想不出辦法來了。
“我想想。”
江猶猶又陷入沉思。
不如就先假裝從了他,等去到他家,再用和對付里正家一樣的辦法,讓他多倒黴幾次,多難受幾次,這樣他自己就怕了,也就不敢再動她了。
但是問題是,去了那個龍潭虎穴,還不知道能不能出的來。萬一這個狗官就是鐵了心要睡她,不管什麼倒黴不倒黴的呢,她豈不是要慘了?
言靈術的威力具體有多大,她至今都沒有確認,上次尚且不能制住鯊魚,也不知道這回能不能讓那狗官立馬暴斃。
再換句話說,那狗官在她跟前暴斃了,她應該是要被當做兇手給捉了的吧?
傷腦筋喔。
江猶猶苦惱的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她現在的容貌基本上恢復了巔峰期,臉上白皙細嫩,沒了枯黃之氣,臉上身上也開始長肉了。
昨晚還美美的泡了一個羊奶澡,想做一個膚如凝脂,自帶香氣的大美人,然後和沈野望大修勾談一場你儂我儂的甜蜜戀愛。
結果就這?就這???
“猶猶,我有東西給你,你能出來一下嗎?”
說曹操曹操到,沈野望不好意思的在外面喊道。他是鼓足了勇氣才來的,奶孃說發乎情止乎禮,他給猶猶送點小東西是可以的,既合規矩又能討姑娘開心。
所以他做了一天的心理準備,終於鼓起勇氣來找猶猶了,希望猶猶不要拒絕他。
幾人齊唰唰往外面看過來,江猶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對哦,還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