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是怎麼活下來的!你以為你這條命只是你自己的嗎!”
“你要是死在這裡,你知道有多不值得嗎!”
“你知不知道為了能讓你活下去,你爹····”
“老爺!”
就在這時,沈野望的奶孃突然衝了出來,拉住了沈父的胳膊,既是阻止他接著打人,也阻止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沈父忽然清醒,頹唐的扔了棍子,往外間去。
“你給我好好反省反省!再讓我看見你出海,我打斷你的腿!”
“公子,你這是何苦呢,咱們家不差那點出海掙的錢,你為什麼不聽勸。”
奶孃抱著渾身是傷的沈野望,壓抑著哭聲,淚流滿面。她好像想起了什麼可怕的場景,渾身顫抖,哭的久久不能停下。
沈野望打小就沒有娘,只有一個父親和一個奶孃,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這兩個人了,可是他們都十分抗拒他出海。
沈野望著實是不懂,這裡家家戶戶都出海,出事的也就那幾個人,他理解父親和奶孃的擔憂,平時也儘量不往深處去,只這次出了意外。
可是除了出事這回,往前好多回,他也為這事捱了不少打,他確實是想不通。
“我下次不去了,奶孃你別哭了。”
打他可以捱過去,可他最害怕看見奶孃的眼淚,還有父親壓抑著失望和難受的眼神。
只是,他不出海,那他要去幹什麼呢?他並不喜歡讀書,也不喜歡經商,難不成要一輩子靠家裡養麼?
沈野望依舊跪著,但是少年人的脊骨卻挺的十分筆直,彷彿傲骨錚錚似的。
“好好好,不去了好。”
“只要不出海,你想做什麼都行,大家都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平平安安的就好。”
奶孃喃喃自語。
沈野望卻在心裡埋下了一顆疑惑的種子。
有的時候,他總覺得爹和奶孃的話裡有話,可是真相卻又無從得知。
第二天。
“我們這麼多魚蝦,怎麼拿去賣啊,我提不動,看來還是得買輛驢車回來馱東西才行。”
江猶猶看著院子裡成桶的魚蝦,十分發愁。
“有驢車確實方便點,那我們先去買驢車,再回來馱東西?”
江淨淨難得贊同這一花錢的舉動,主要是有了車,以後就方便了,再也不用花錢坐別人的牛車了。
“駕~~籲~~~”
“猶猶,你是要去集市賣魚嗎?我也正要去縣上,要坐我的馬車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