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生看了看活動方案。他當然知道,這個活動的意義重大,絕對能夠給復日大學狠狠地刷一波存在感。
不過,他也有顧慮。
“你的這個活動非常好,從原則上來說我是非常支援你的。但是帶著文學社的學生去,我怕在安全上……”
學校最怕什麼?最怕的就是學生的安全問題,一旦出了什麼閃失,那可就麻煩了。更不要說復日大學這種頂級學府了,能考進復日大學的那都是天之驕子,是家族希望,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估計復日大學都要永無寧日。
陸逸明信誓旦旦地說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這麼怕死,保鏢絕對帶得足足的!而且,騰宇物流的人可都是退伍老兵,戰鬥力絕對不用多說。”
王洪生還是不放心,說道:“學校還要派一個輔導員。”
對於這個要求,陸逸明當然痛快地答應了。
第二天上午,隊伍在復日大學的操場上面集結完畢,大家揮舞著紅旗,拉著橫幅,做個了簡短的出發儀式,然後乘坐兩輛大巴車,前往機場。
幾個小時之後,飛機降落在貴省龍洞堡國際機場。
文山雖然在隔壁的滇省,但是卻在靠近貴省的方位,而如今滇省的機場都在滇省的西部和北部,距離文山特別遠。而文山本地的機場才剛剛透過選址論證,還沒動工。
很多人還是第一次坐飛機,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感覺雙腿都在發軟。
走出出站口,看著身後雄偉壯觀的機場,大家都感覺到非常興奮。
陸逸明早已經安排好了大巴車,此時也是讓人安排著隊伍的成員乘坐大巴,前往丘北。
時清雪問陸逸明道:“還有多遠啊?”
陸逸明攤開手裡面的地圖,找到丘北縣,說道:“我之前查過了,走這一條路,大概有六百多公里吧。”
“還有六百多公里?”
時清雪只感覺到眼前一黑!
他們從東部沿海城市出發,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才到了這裡,結果居然還有六百多公里!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車隊才進入丘北縣的地界。
這一路上非常顛簸,基本上都是石子路和山路,連一條像樣的水泥路都沒有。好多人在車上都直接顛吐了。
倪聰看著懷裡面顛得七葷八素的盛詠詩,頓時心疼地說道:“想到你每次去學校都要這麼折騰,我就……”
隨後,他又抱怨道:“這裡的政府就不能好好地修一條正兒八經的水泥路嗎?”
陸逸明笑道:“地方窮啊,你看這一路過來,除了山還是山,修路的錢從哪裡來?你出啊?”
手握真香快餐股份的倪聰,這些年還跟著陸逸明一起炒股身價億萬,再加上在心上人面前想要表現表現,因此立刻裝作財大氣粗的樣子說道:“我修就我修,多少錢?我出了!”
面對如此任性的暴發戶,陸逸明倒是也不好打擊他,只是說:“在這裡修路的話,理論上來說,修一條水泥路,相當於你用一百元的人民幣鋪路,你的錢能鋪到哪裡,路就能修到哪裡。當然,這只是修路的費用,不包括什麼開山啊徵地啊什麼的其他費用。”
倪聰想了想,頓時咋舌不已。
一張百元紙幣長155毫米,寬77毫米,修一條一公里長的路,最低得六十五萬。加上其他費用估計就奔著百萬去了。
就他這點身價,最多也就修個鄉道。
他說:“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國家來做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