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克保是一個比較頑固較真的耿直的人,殷自豪他們這樣的行為他都看不慣,直接辭職明志,更不要說《太陽報》裡面編造的故事了。
看完了報紙,他怒不可遏,情不自禁地把手裡面的報紙撕得粉碎,大罵道:“這根本就是汙衊,當初明明是那個外國老跑來進行學術交流,妄想要竊取我們的科研機密,現在居然倒打一耙,說我們偷他們的東西?簡直豈有此理啊。”
陸逸明看到丁克保氣得渾身發抖,頓時安撫道:“於教授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就划不來了。《太陽報》向來沒什麼節操,寫新聞比《故事會》都能編,不用較真。這個布魯諾教授還說我們是小偷,我就很好奇,他們能拿出什麼證據來證明我們是小偷。”
譚鴻博嘆了口氣,說道:“我從別的渠道瞭解了一下訊息,他們不但有證據,連小偷都已經抓了,就是那個古立志,估計現在這傢伙都已經被關進大牢裡了。”
陸逸明一聽,頓時笑道:“這還真是惡有惡報啊,貪心還是要不得滴。”
於克保聽說古立志在英吉利被抓,卻突然之間變得惆悵起來,想起古立志家境不好,幾乎是全村之力供養他上大學,讀到現在,想著他能有出息,結果現在出了這檔子事情,實在是讓人唏噓。
他們家裡人,他們村裡人,要是得到這個訊息,那得多絕望啊。
英吉利。
坐在警車裡,古立志都嚇傻了。
他一個農村來的孩子,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在夏國都老實巴交,更何況現在是萬里之外的英吉利?
“我不是小偷!我是無辜的!我要見布魯諾教授!我想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
然而,任由他大喊大叫,卻根本就沒有人理會他。
而他更加不知道的是,布魯諾·朱厄特現在自身難保。
當初匆匆忙忙趕回英吉利,布魯諾·朱厄特私底下就約見了幾位校董,說服他們支援他的石墨烯研究。
如果最後拿出了成果,那自然是皆大歡喜,其樂融融。
可現在石墨烯的技術成果被別人摘取了,布魯諾·朱厄特花了那麼多錢,佔用了那麼多的資源,結果毛都沒有一根,校董們豈能善罷甘休?
所以最後就必須要有一個背黑鍋的人。
布魯諾·朱厄特好歹是一位教授,這個黑鍋他肯定不會背的,而思來想去,最適合背鍋的人,除了古立志之外,就沒有別人了。
等待著他的,將會是牢獄官司和鉅額賠款。
自古以來,叛徒在哪裡都不會有好下場的,尤其是英吉利這個國家,出了名的刻薄寡恩,連他們那些立過功勳的自己人都被各種刻薄對待,古立志這樣一個叛徒跑過去,居然以為自己能夠從此享受榮華富貴,走上人生巔峰?
只能說,他還是太天真了。
實際上,《太陽報》的報道也就是一時熱鬧,拿錢辦事而已。
除了英吉利人之外,其他歐美列強國家完全就是當個笑話來看,畢竟這種話太愚蠢了。
布魯諾·朱厄特被於克保竊取了學術成果?
能在學術界混,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墨心科技無論是研究時長還是專案進度,都遠在布魯諾·朱厄特的團隊之上,誰抄襲誰不是一目瞭然的嗎?
陸逸明也沒有坐以待斃,他聯絡了李秋,組建了龐大的律師隊伍,遠赴歐羅巴,開始維權。
陸逸明當然不會讓墨心科技蒙冤,更不會讓所有的科研人員寒心。在李秋他們出發的時候,陸逸明就跟他們交代了,官司一定要答應,不惜任何代價。
而譚鴻博也發動了自己的能量,把這件事情直接捅到天上去了。
聽說國內科學家突破國外封鎖,掌握了二十一世紀至關重要的科技,國家當然也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開始以他們的方式對維權提供支援。
一時間,電視、廣播、報紙,對於這件事情的報道都開始多了起來,各種官方宣告也一個個出臺,可以說在可能的限度裡面給了李秋他們最強大的支援。
李秋他們不是一個團隊在戰鬥,也不止是陸逸明在背後支援著他們。
他們的背後,有一整個國家,有十萬萬同胞。
中海交大。
丁奎林和殷自豪兩個人,都遭受了學校的處分。
丁奎林降級,殷自豪直接被開除了。
畢竟,如果不是他們兩個人出賣國家利益,這一切根本就不會發生。
不僅如此,石墨烯的研究成果,《自然》雜誌的論文,所有的榮耀都是他們中海交大的。
現在,一切都沒了。
雖然墨心科技的學生大部分都是中海交大的博士生,但是現在這風口浪尖上,中海交大可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更加不敢去邀功說團隊裡都是中海交大的博士生了。就是因為出了丁奎林和殷自豪這兩個叛徒,中海交大現在相當被動,甚至被上級部門都發函批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