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吳家想要對付陸逸明,無疑是在損害林家的利益,林淑儀自然不能容忍這種事情。
陸逸明又問起另一件事:“那個王懷安最近不是也挺活躍的嗎?我覺得這傢伙也挺坑爹的,莫名其妙跑來找我的麻煩。你說他們會不會是一夥的?在這之前我又不認識這傢伙,他來找我肯定是受人指使,又或者是他也同樣不懷好意。”
林淑儀聽完一臉嚴肅:“你怎麼會這麼想?有什麼證據嗎?”
陸逸明冷笑:“吳家的舉動,應該不是臨時起意,畢竟運作三號地塊的拍賣需要時間,吳家肯定與不少人進行了利益交換,那麼你覺得王懷安會對此毫不知情嗎?”
“這樣一個跟我沒有任何利益糾葛的陌生人,突然來找我,還能為了什麼事?總不能單純就因為我和你走得近,所以就吃醋了吧?你當拍八點檔狗血劇吶?照我看啊,他必然跟其吳家兄弟是共謀,這個推測很合理吧?”
林淑儀沉默了,對於這個在她人生中留下傷痕的男人,她並不願意提起,可陸逸明的話卻讓她不得不思考王懷安是否參與其中。
在林淑儀思考的時候,陸逸明接著說道:“王懷安當初來找我的時機太過巧合,而且從他當時的行為來看,如果我當真信了他的話,和你疏遠,那麼等我掉進吳長盛和吳長茂所設下的陷阱中時,我本人就會陷入孤立無援的局面。”
“你看,這是不是又是一個他們合夥的證據?你可別跟我抬槓說這是湊巧。”
雖然沒有切實的證據,但林淑儀知道陸逸明說的大機率就是真相。
沒人能比她更清楚王懷安這個男人是何等的工於心計,為了達到目的,他什麼手段都會使用。
一下子出現了兩波實力強大的敵人,讓林淑儀憤怒的同時,也讓她內心湧現出一陣深深的無力感。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他們這一次沒有達到目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他們自己現在深陷泥潭,可能會有更加勐烈的反撲。你想想你能不能頂得住。”
陸逸明目光森冷,顯然心中已經有了抉擇:“還能怎麼辦?人善被人欺馬上被人騎,我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人,總不可能還讓我忍氣吞聲吧?他們這些人想踩我,那我就直接把他們的腳給砍掉好了。”
這話說得是如此霸氣,以至於林淑儀聽了之後,都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她怕陸逸明一時衝動做出什麼傻事來,趕緊告戒他說:“陸逸明你別亂來,俗話說得好,民不與官鬥,我們這些有錢人,也就看著風光無限,可對方畢竟是制定規則的人,你就不怕惹得他們狗急跳牆,和你拼命?還砍他的腳,你能砍得了嗎?”
陸逸明輕哼了一聲,顯然不打算就此作罷:“那我也不能就這樣任人宰割,什麼都不做吧?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要是不找回場子,那以後不是天天都得被人踩上兩腳?”
“再說了,我不去找他們的麻煩,難道你以為他們就會收手了嗎?我可沒那麼天真,而且你放心,我就算要動手,也沒說我自己親自下場啊。”
林淑儀不禁疑惑:“不自己動手?你想幹什麼?”
陸逸明笑著說道:“你說,吳家做了這麼大的事情,而且花那麼多錢買了塊地,我身為同行,幫他們宣傳宣傳,沒有什麼問題吧?”
林淑儀驚訝不已:“你要把事情捅出去?”
陸逸明抖了抖眉毛,語氣更是理所當然:“有什麼問題嗎?他們都能做,我還不能說?”
對於陸逸明的這個說法,林淑儀根本無法反駁:“那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安排吧。王懷安那邊我會去調查的。”
“嗯,先這樣吧。”
此時,吳家大宅。
這是一棟位於郊區的中式古典園林結構的別墅,白牆灰瓦的矮牆,很有江南水鄉的味道。居中遼闊的庭院中,假山水池,涼亭垂柳無所不包。
春夏秋冬,這裡的環境都是那麼的舒爽宜人。
此時,中庭,一個頭發花白卻依舊中氣十足的老人,坐在當中的太師椅上,在他面前,跪著兩個年輕人,正是吳長茂和吳長盛。
吳長茂比吳長盛年紀大七歲,如今三十多歲的他正值壯年,卻已經是一個級別不低的實權人士了,這得益於吳家在這方面的人脈,特別是現在正坐在太師椅上的、他們的父親吳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