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梁總,我是陸逸明。”
“啊?”
梁淑珍尖叫了一聲,把左春榮都嚇了一跳,埋怨道:“你鬼叫什麼?”
梁淑珍指著自己的手機,想要大聲說出陸逸明的名字,卻又怕陸逸明聽見,便硬生生把那一口氣吞下去,用手指狠狠地戳了戳手機,表情誇張地低聲說道:“陸~逸~明!”
“什麼?”
梁淑珍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都是因為這個陸逸明帶來的,頓時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年輕人充滿了仇恨。她冷冰冰地說道:“原來是陸總,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你是打算嘲笑我嗎?”
電話那邊,陸逸明笑著說道:“我可沒那麼無聊。我是生意人,打電話給你,自然是想和你做一筆生意。”
梁淑珍憤怒地說道:“我們沒什麼生意好談的!”
本來,如果陸逸明不出現,這一切都不會發生,陸逸明就是罪魁禍首,從這個關係上面來說,梁淑珍就從心裡面反對跟陸逸明的合作。
電話那頭,陸逸明不緊不慢地說道:“啊?你確定嗎?我還以為你打算把酒樓賣掉的呢,難不成是我猜錯了?”
“啊這……”
梁淑珍頓時大驚失色,他剛剛還在和左春榮商量跑路的事情,還誰都沒有告訴呢,陸逸明怎麼就知道了?
就在她還沒想好怎麼回應陸逸明的時候,陸逸明又開口了。
“是不是在思考我怎麼猜到你們要跑路的?”
梁淑珍心中已是驚濤駭浪,但是卻強作鎮定地說道:“什麼跑路?我聽不懂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雖然梁淑珍極力否認,但陸逸明卻早就看穿了她的心虛,說:“我找人統計過了,你和左春榮大概集資大概十二個億對吧?這麼多錢,每個月光是利息就得六千萬,除非你們每個月的新增會員能帶來超過六千萬以上的資金,否則你們就只能動用原先的本金來支付利息。”
“隨著入會人數增加,缺口只會越來越大,你們能扛到幾時?除非你們能夠找到一種生意,能夠在短時間內賺到超過十五億元的純利潤,填補上空缺,否則繼續下去就是死路一條。”
陸逸明的話,讓梁淑珍的心情跌入谷底,以至於她的回應都有些中氣不足,色厲內荏:“姓陸的,你到底想怎麼樣?”
陸逸明不滿地嚷嚷道:“喂喂喂,注意你說話的語氣啊,明明是你們要來搞我的,怎麼說得好像我才是那個大反派一樣?怎麼樣?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不要跟我做這一筆?”
梁淑珍沒想到,陸逸明都已經把互助會的資金狀況給查得這麼清楚了。也就是說,在情報工作上,陸逸明已經完全將她拿捏了。
她想,這裡面絕對有廣府商幫的功勞。
毫無疑問,在這一場廣府商幫和嶺東商幫的較量之中,廣府商幫這一出手,就已經贏了。
各種思緒在腦海裡面轉了一圈,梁淑珍妥協了,問道:“你想幹什麼?”
陸逸明老神在在地說道:“你的珍寶酒樓,還有你名下位於府前路的那一套別墅,中井街的五個商鋪。我全要了。一個億,怎麼樣?我很夠意思吧?”
聽著陸逸明娓娓道來,梁淑珍臉色鐵青,大聲叫道:“你做夢!我的這些產業加起來,至少值五個億!你這分明是趁火打劫!”
面對梁淑珍的咆孝,陸逸明笑容不減,繼續說道:“我拿出的可是現金,而且是一次性支付,除了我之外,你現在去找別的買家,且不說對方會不會壓價比我還很,就算對方和你關係莫逆,不壓你的價,那你怕不怕我到處傳揚出去,說你們要跑路啊?”
這毫不掩飾的威脅,讓梁淑珍幾乎咬碎銀牙,但人在屋簷下,她最後還是不得不選擇了低頭。
陸逸明得意地笑了一聲:“識時務者為俊傑啊,梁老闆,我等著你來簽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