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雪不知道時財將為什麼會突然說起葛德秋,不過還是嗯了一聲。
“你覺得葛德秋這個小夥子怎麼樣?跟陸逸明比起來的話,他似乎更優秀一些。”
時清雪似乎是突然之間明白了什麼,勐然抬起頭來,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時財將。
時財將渾然不覺時清雪的反應,而是自顧自地說道:“我倒是覺得葛德秋這個小夥子不錯,長相也不比這個陸逸明差,關鍵是家裡面有錢,他自己也很上進,是個優秀的有為青年。”
時清雪聽完這話,咬了咬嘴唇,淚水更是奪眶而出:“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時財將看到時女兒哭成了淚人兒,頓時心裡面一慌,趕緊說道:“乖女兒,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
話說到這裡,時財將突然又打住了。
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他實在是不好向時清雪去開口。特別是把女兒當做生意的籌碼這種事情,讓他進退兩難。
為了緩和氣氛,時財將又說起了陸逸明:“你跟那個陸逸明,已經確定關係了?”
“沒有。”
時清雪抿著嘴,再次別過臉去,顯然還在為剛才的話生氣。
她倒是沒說謊,畢竟兩人沒有正式交往,只要沒有表白,就不算談戀愛。
聽時清雪這麼一說,時財將莫名就鬆了一口氣。
回到家,時清雪的媽媽蘇芸謹已經將飯菜端上桌,看到時清雪回來,便笑著上前說道:“女兒回來了,趕緊洗手吃飯吧。咦,你怎麼眼睛紅紅的?剛才哭過?”
頓時疑惑的目光便落在了時財將身上:“我們家小雪怎麼了這是?”
時財將也沒隱瞞:“我剛才路過公園的時候,看到她跟一個男生在公園裡面手牽手,就把她帶回來了。”
聽說女兒居然跟男孩子手牽著手,蘇芸謹頓時緊張得不行,著急地拉著時清雪詢問起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答應媽媽說高考前不談戀愛的嗎?”
時清雪堅定地搖頭辯解說:“我們只是朋友。”
蘇芸謹哪裡肯信,都牽手了,還能只是朋友?
再晚點,說不定孫子都有了。
所以她的態度十分強硬:“那也不行,你現在還是孩子。”
時清雪聽後卻是很不服氣:“那為什麼爸爸讓我跟那個葛德秋做朋友?”
“葛德秋?”
蘇芸謹根本就不知道時財將生意上的事情,現在聽時清雪說時財將居然要她跟葛德秋做朋友,頓時怒氣衝衝地瞪著丈夫,喝問出聲:“時財將,你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時財將自知理虧,畢竟生意上的這件事情,他還沒有來得及跟蘇芸謹商量。
不過他也不願意當著時清雪的面透露更多細節,只是含湖其辭地說了句:“我這麼做也是為了這個家,再說了,葛德秋這小夥子挺好的啊,年輕人之間,多交個朋友也沒什麼。”
蘇芸謹當然知道葛德秋是什麼人,實際上他們兩家的公司在業務上面還曾經有過合作,時財將與葛友才私交不錯,蘇芸謹甚至去葛家曾經參加過幾次聚會。
此時見時財將目光躲閃,蘇芸謹又不傻,當即明白了一些事情,為此她更加生氣了:“好啊,姓時的,你這是失心瘋了,你是不是跟葛家達成了什麼協議?你這是要賣女求榮?哪天是不是也要把我給賣了?”
本就是大男子主義的時財將聞言大怒,瞪著眼睛爭辯道:“你放屁!女兒還在這裡站著呢,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倒是還想問問你,我整天在外面辛苦打拼,你在家有好好教導女兒嗎?要不是我今天出門偶然遇見這個事情,你女兒估計被誰給拐了去都不知道!”
本來蘇芸謹就因為時清雪早戀和時財將有事瞞著她而感覺到非常生氣,現在見時財將居然還倒打一耙,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粗,踮起腳尖梗著脖子大聲說道:“什麼叫我女兒?敢情這女兒不是你的?”
爭端一起,時財將更為惱火:“我和你講道理,你卻在這裡和我無理取鬧?我忙公司的事情已經夠心煩的了,這個家能不能讓我少操點心?”
“呵,你忙公司的事情?你在外面跟其他女人鬼混的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時財將一聽,頓時心虛不已,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來,可還是嘴硬說道:“你……你在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一直悶著沒說話的時清雪,突然說道:“爸爸,我那個弟弟,應該有十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