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肖翰林出身豪門,性格霸道,可他的成績卻是極為優秀,常年前三,悲劇的是一次也沒拿過“狀元”,實屬萬年老二。
所以作為跟班,沉俊傑心裡清楚得很, 班裡面這麼多同學,肖翰林最不爽的就是周志明。
所以他現在才會故意拿話來擠兌,在同學之中孤立周志明。
周志明看了沉俊傑一眼,卻是沒有選擇爭辯,面不改色地繼續低頭看書去了。
沉俊傑感覺到自己好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根本使不出一點力氣,頓時難受得要死, 低聲咒罵道:“就知道學習, 書呆子。”
美女當前, 肖翰林也沒心思和周志明勾心鬥角,他整了整衣領,澹定地走到吳秋雅的面前,顯得頗為熱心:“歡迎你們來到黃仁學院,我是肖翰林,幾位美女想必是第一次來香江吧?”
吳秋雅習慣性地撩起發角,回了句:“是的呢。”
搭訕成功的肖翰林,頓時展開攻勢:“那放學之後要不要我帶你們出去周圍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香江的景色不錯,海洋公園、灣仔會展中心,又或者是登上太平山頂俯瞰全島,都是值得一看的名勝所在,保證讓你們不虛此行。”
陸逸明一眼就能看穿這個肖翰林在打什麼主意,當即有些戲謔地說道:“據我所知,光是海洋公園這地方的門票就不便宜啊,看來這位靚仔很有錢嘛。”
沉俊傑作為跟班,這時便跳了出來, 得意洋洋地炫耀道:“那還用說嗎?這點小錢對於肖翰林同學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他的父親可是一名爵士!家族生意甚至做到了南洋一帶, 很有勢力,人脈寬廣。”
革命沒革乾淨的歐羅巴人,哪怕是在新世紀,也喜歡貴族爵位這種的封建時代的遺留物。香江接受了一百五十五年的殖民統治,不列顛的文化習俗,也深深烙印在了許多人身上。
為了一個所謂的爵位,許多香江本土精英,心甘情願地為不列顛賣命。
在香江的殖民時代,不列顛人為了方便管理和殖民,就曾大量扶持本地勢力,不管什麼阿貓阿狗,只要能夠幫它們管理“賤民”,就能封王封爵。
比如肖翰林家,現在就得祖上蔭德,是一個什麼什麼勳爵家族。
不過,沉俊傑似乎忘記了,如今的香江, 已經不是兩年前的香江了, 而他所引以為傲的爵士頭銜,也成了“前朝餘孽”,這會兒他還仗著前朝的“尚方寶劍”吆五喝六,只會引人發笑。
不過沒有人笑。
畢竟迴歸不過兩年,餘威尚在,大家聽說肖翰林家裡還是個爵士,還是有些肅然起敬的。
別管社會地位是不是像以前那麼高貴,至少有錢那是真的。
於是吳秋雅的心思便又開始活絡起來,彷佛掀起洶湧澎湃的巨浪。
她媚眼如絲,望向肖翰林,只可恨這裡是教室而不是酒店,要不然一定叫肖翰林體會一下什麼叫做“銀瓶乍破水漿迸,江州司馬青衫溼。”
吞了吞口水,吳秋雅努力收斂著雙眸中那彷佛看到獵物一般的眼神,裝作矜持地說道:“肖同學真是太熱情了,但我們才剛認識呢,這樣會不會太破費了啊?”
吳秋雅明眸閃動,朱唇含笑,一副欲語還羞,欲拒還迎的模樣,再配上嬌豔如花的俏臉,讓身經百戰的肖翰林都有些招架不住,一雙眼睛肆無忌憚地在吳秋雅的身上掃蕩,恨不得將她摟入懷中。
更不要說旁邊的沉俊傑以及其他的幾個男生了,從他們喉結的起伏就能夠看得出來,他們求鹹若渴,而且非同小渴。
當著眾人的面,肖翰林也是裝作溫文爾雅地說道:“哪裡,你們從內地遠道而來,我本來就應該盡地主之誼。至於花錢什麼的,那根本就不是問題。”
呂佳佳覺得肖翰林談吐優雅,彬彬有禮,因此對於肖翰林如此大獻殷勤,並沒有產生什麼惡感。
雖然她經常聽父親說外國的故事,但是她本身出門是極少的,現在肖翰林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旅遊景點,她心裡面甚至有點小期待。
林瑜貞卻感覺到肖翰林看人的眼神有些怪怪的,讓她感覺很不舒服,雖然說不上來為什麼,但是就是讓她不想太靠近肖翰林。
“我們這才剛剛過來,我看還是不要了吧?畢竟是來交流學習的,我們還是應該把心思放在學習上,遊玩以後隨時都可以。”
至於吳秋雅,她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肖翰林動機不純,但是實際上她的動機比肖翰林動機更加不純,甚至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高階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身份出現。
肖翰林把吳秋雅當成是可口的獵物,豈不知在吳秋雅眼裡,他也是一個優質的備胎。萬一拿不下陸逸明這樣的優質股,傍上一個香江的豪門大少也不是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