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裝飾考究,裝潢華麗,看得幾個人眼睛都直了。
這酒店原本是為了接待官員和訪問團特意設立的,所以奢華程度自然不用多說,就跟當年的天鵝賓館一樣,是出於某些需求建造的半官方建築, 所以用料自然不是普通小館子能比的。
幾個人跟著陸逸明走進酒店,頓時就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看什麼都感覺稀奇和新鮮。
在這些人之中,齊榮顯得最為澹定,因為他學歷最高,當兵之前已經初中畢業了,又年齡最大,勉強也算是見過一些世面。
魏建軍和張解放就不同了, 大字不認得一籮筐,當年響應號召去當兵,學了一身技能之後退伍,不是在家鄉種地就是進廠擰螺絲,哪見過這些?
“古時候的皇宮,估計也不過如此了吧?鐵柱,你看你看,這屋子裡居然有個瀑布!”
“這門還會自己轉,真好。”
“這桌子也太大了吧?我們就六個人,用得著坐這麼大的包廂嗎?”
“這裡吃一頓飯應該挺貴的吧?”
陸逸明微微一笑,語氣澹然說道:“不貴,吃飯能花幾個錢啊。今天不是給你們接風洗塵嗎?總不能吃盒飯吧?你們想喝點什麼酒?算了,讓他們上幾瓶茅臺吧。”
雖然這裡的消費價格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起的,但是對於陸逸明這種層次的人來說,在這裡吃飯跟在小飯館吃飯在經濟上的壓力沒啥區別。
大家落座, 上菜之後,幾杯酒下肚,齊榮他們幾個人頓時活躍不少, 各自說起了這些年自己的經歷。
這些人都是社會最底層出身的, 雖然進軍隊流血流汗報效國家,但是轉業之後卻也沒能混上什麼像樣的差事,只能進工廠當工人,農忙的時候在家裡種種地。
在這個過程之中,陸逸明一直在觀察著這三個人。
齊榮不愧是當班長的人而且擁有初中畢業的學歷,性格沉穩,說話條理也清晰,是交談中絕對的核心。
而魏建軍和張解放兩人,年紀比齊榮和趙鐵柱要小,性格也要活潑不少。
聊著聊著,幾個人就說到了這次的趙鐵柱來信上了。
“陸總,鐵柱之前在信裡面說,你要把我們找過來當保鏢。我在這裡可事先說明,當保鏢可以,但是違法犯罪的事情我們可不會去做,欺負弱小的事情我們也不會去做。如果這條件你答應不了,我不管你給我開什麼工資, 我立馬扭頭就走。”
很顯然,齊榮一身錚錚鐵骨,並沒有因為生活的重壓而摧眉折腰。
這是一個有原則的男人。
陸逸明欣賞這種人, 有底線就代表不會胡來,再加上齊榮能力不俗,稍微觀察培養一下,說不定就能委以重任。
因此陸逸明對他認真地點了點頭,承諾道:“這個你可以放心,我是合法商人,做的也是合法生意,清清白白地就能賺到錢,沒必要違法犯罪。”
帶著領先二十多年的見識重生到九十年代,如果還得靠刑法上面的路數來賺錢,那也太拉胯了。
得到了陸逸明的保證,幾個人才算是放心下來。
陸逸明舉起酒杯,笑問:“我的事情你們可以問趙鐵柱,我本身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路見不平都會拔刀相助,讓我去做違法犯罪的事情,說實話我自己都不敢想。而且,你們都是在軍隊裡面錘鍊出來的戰士,我招你們過來幫我做壞事,你們還不得把我給掀了?我犯得著冒這個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