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夜衝著他勾了勾手指,指了指門口:“把門鎖上,把門簾也拉上。”
“不是……都要走了嗎?”
夏目直樹覺得口乾舌燥。
七海夜的眼神深邃且迷人,好像是深海里的旋渦,又像是黑夜裡的星星。
就跟她的名字一樣。
深邃的夜是那麼的令人著迷,夜晚會發生許許多多令人遐想的事情。
夏目直樹終於明白了她剛才下定的是什麼決心了。
那自己……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夏目直樹已經按照七海夜的要求,把門口的門簾拉上,也把門鎖上了。
七海夜則是自己起身將窗簾拉上。
一時間只剩下窗外晚霞的光滲透著窗簾,讓屋裡變得昏暗了起來。
氣氛也開始曖昧了。
七海夜拿起座機,打給樓下的保安,告訴他自己已經下班,不再接納病人了。
做好一切,她重新脫掉潔白的大褂,只是這一次她將外套扔給了夏目直樹。
被衣服矇住的夏目直樹緩緩後退,最後坐到了病床上。
白大褂上帶著藥味,卻不刺鼻,混合著一些七海夜的味道變成了藥香……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味道,有些是青春校服上的洗衣液,有些則是成熟女人的韻味。
透過白大褂那朦朧的視線,一個讓他夾在道德倫理中的身影慢慢靠近。
七海夜也坐了過來,兩個人離得很近,近到讓夏目直樹不敢直視。
他拿掉了外套,鋪在自己的腿上,像是在遮掩什麼。
“你剛才好像說空調溫度高了些?”七海夜嫵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吐氣如蘭,讓夏目直樹心猿意馬。
“那……想不想更熱一些?”
七海夜的紅唇,吻在了夏目直樹的嘴唇上。
他只是閉上眼睛,沒有拒絕。
而當她把握著夏目直樹的手往上拉的時候,夏目直樹頓了頓。
他看向七海夜,眼神很複雜,看起來在掙扎。
“你知道的……”他說。
七海夜一把抱住了他,或者說是把他摟進了自己的懷裡。
“你喜歡我嗎,小傢伙?”她問的很認真很認真。
他只有在許多年前她還在畫油畫的時候,見過這麼認真的她。
她對待他,如同對待自己摯愛的浪漫……甚至還要真摯。
“嗯,從小就喜歡。”
“我也喜歡你的,小傢伙……從你小時候就喜歡。”
“可是你跟真緒……”
“我不需要什麼名分,也不需要承諾。”七海夜就像安撫幼崽一樣撫摸著他的頭,哄著他,閉上眼睛輕聲道:“甚至也不需要婚禮。我等了你十年,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你嫌棄我嗎?”
七海夜看著他的眼睛,柔情似水:“我已經不年輕了。”
“當然不會。”夏目直樹堅定地搖頭。
“那就,像個男子漢一樣,把我當成一個女人看待吧?”七海夜笑了,只是笑的讓人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