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備彈數。”
“誒!”
夏目直樹突然眉頭一緊,倒吸一口冷氣:“疼疼疼!”
“果然。”淺井真緒眼睛一眯:“少了彈匣。”
“啊?用腳都能測出來……不是,你聽我解釋,有一種說法是熱脹冷縮。”
“這是熱水。”
“啊……有些人是反過來,最新的醫學研究表明,北海道出生的男性……疼疼疼!”
夏目直樹還沒等詭辯完,表情就更加扭曲了,叫苦連天。
於是淺井真緒的眼神變得不善了,語氣彷彿是刺骨寒風:“哦?這邊也疼啊?那看來至少丟了五枚彈匣,遇見什麼對手了被殺的丟盔卸甲還死戰不退?”
最後聲調拔高的同時,腳趾力道加重,慘叫聲便終於忍不住了。
於是等淺井真緒洗完了回到臥室裡繼續收拾東西,夏目直樹都沒能從浴池裡站起來,緩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他才顫顫巍巍推開臥室的門。
“你的東西我都放進了行李箱裡,你再看看有什麼要帶走的?”淺井身上穿著浴袍,蹲在行李箱旁一邊疊衣服一邊說著,甚至沒有抬頭看一眼。
從夏目直樹的角度,能看到她白皙的脖頸和致命的小腳。
“殺了人還能如此坦然地面對受害者,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我收回剛才說你亞撒西的話。”
夏目直樹表示抗議,然後也蹲在旁邊開始清點。
“嗯……差不多就這些東西了,咱們兩個的腦子加起來應該不會落下什麼,真有的話讓我媽寄快遞便是。”
他最後衝著淺井真緒一伸手:“我的日記本呢?”
淺井看了看他,皎潔的睫毛如此漂亮。
“真的還要?都是些痛苦的記憶。”
“要,也不盡全是痛苦,尚有我如何愛上你的點滴。”
“在我的包裡,我帶上了。”
“那就好。”
夏目直樹點了點頭,然後走到床邊躺下,手臂張開成一個“太”字,望著天花板深呼吸:“估計會一覺到天亮吧!”
“明天坐什麼車回去?”淺井掏出手機:“我訂票。”
“不用了,我給隼人說一聲,讓他來接。”
“會不會太麻煩人家了?”
“不會,他現在得叫我義父。”
一邊笑著,他一邊撥通了北原隼人的電話:“喂,隼人!”
電話一開始有些嘈雜,仔細聽聽似乎是有酒客吆喝的聲音,但慢慢地就安靜了。
“喂?你小子大晚上的打電話有事嗎?我這打工呢,忙得要死!”
夏目直樹聞言嘖了嘖嘴,“談戀愛了所以資金緊張了?”
“差不多吧,雖然惠學姐很體諒我,但談戀愛總得要花錢的……有事快說,我這邊忙得很!”
“明天下午有空不?”
“有。”
“來北海道接我回去。”
“不去,滾。”
“我買了一雙正版AJ34,收貨地址填的你家。”
“果真嗎,義父?”
北原隼人的語調瞬間變得諂媚了起來,很難想象比夏目直樹還高還壯的漢子被風一吹順勢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