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好人心,穿上褲子滾蛋,渣男!”
雨宮千鶴忿忿轉身裹緊小被子,背對著夏目直樹,氣鼓鼓的樣子看起來像生氣了似的。
但夏目直樹只是微微一笑站直身子,拍了拍屁股,開始穿衣服。
她生氣了會直接說出來的,從來不會鬧脾氣。
會打直球的傲嬌誰不愛呢?
“那開學見。”
“哼!”
夏目直樹穿戴整齊,又變成了風度翩翩的美少年,在他擰著門把手準備出門時,雨宮千鶴說話了。
“別忘了你還要請我喝咖啡!而且是去高檔的咖啡店喝一杯幾十美金的那種,你請客!”
夏目直樹聞言回頭,就看見雨宮千鶴已經轉過身來了,裹著小被子,就露了一張臉在外面,紅撲撲的很可愛。
果然還是不忍心就這麼甩臉色讓自己走啊,他在心裡想著,所以找個臺階下,假裝原諒了自己。
至少得目送心上人離開,小蘿莉心裡也是有底線的。
見夏目直樹不說話了,雨宮千鶴又趕忙補充:“當然啦,我請也可以,但只能有我們兩個人!”
夏目直樹若有所思,然後笑著打趣:“意思是我請客的話可以帶其他人?”
“去死啊!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在小富婆抓狂的嬌罵中,夏目直樹開啟門閃身出去,嘴角還掛著惡作劇得逞的笑容。
結果當看到在走廊裡候著的女僕長時,他的笑容就慢慢僵住了。
女僕長站在走廊的油畫下雙手攏在身前,慢慢睜開眼睛看了過來。
只一眼,夏目直樹就覺得自己彷彿被看穿了似的,身上的衣服寸縷不剩。
啊這。
房間的隔音效果應該挺好的吧?
他額頭冒著冷汗,畢竟是札幌最頂尖的客房了。
“夏目少爺終於要走了嗎?”
“終於?”
“什麼終於?”
“您剛才說了終於……”
“夏目少爺可能聽錯了,我怎麼會迫不及待想讓您趕緊離開呢?”女僕長優雅地說道:“畢竟您也只是在大小姐的房間裡待了三小時四十六分鐘而已。作為女僕的我在打掃衛生的時候,也沒有進過大小姐閨房這麼久的時間,自然也不會心理扭曲到妄圖觸碰法律了。”
女僕長頓了頓,聲音悠長:“畢竟故意殺人可是死刑呢。”
“嘶……”夏目直樹皺眉。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儘管提出來夏目少爺。老爺特意囑咐過讓我對您有求必應。”
女僕長捏著自己厚重裙襬的兩側微微提起來,行了個屈膝禮。
他搖了搖頭,在心裡嘀咕。
取得女僕職業資格證不會還要進行一項陰陽怪氣考試吧?筆試考你怎麼用語言讓別人不自在,面試考你怎麼面無表情地嫌棄別人。
淺井一定是滿分,看起來女僕長當年考試得分也不低。
女僕長而後站直身子,彎腰鞠躬的同時伸出一隻手引路:“老爺還囑咐了我送您回去,請跟我來吧,夏目少爺。”
去地下停車場要乘坐電梯,夏目直樹在電梯的左邊角落,女僕長站在右邊,兩個人隔著一個沙發,看起來很突兀。
高檔的電梯里居然還有沙發和電視,或許電視可以用於投放廣告,但沙發有沒有這個必要值得商榷。
直到上車之前,兩個人都沒有說一句話。
夏目直樹看著面前這輛充滿了力量感的悍馬,又看著身穿寬厚女僕服的女僕長利落地拉開車門上車,彷彿是在看好萊塢精挑細選的女主角試鏡。
原來女僕長喜歡這種風格的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