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窗前欣賞風景的功夫,小富婆已經脫去了外衣,就像是那不習慣穿人類衣服的小貓咪一樣“呲溜”一下子從厚重的外套裡鑽了出來。
她把衣服隨手往旁邊的椅子上一扔,然後左右甩了甩腦袋,讓自己的頭髮柔順起來。
好一個貓甩水。
但這還沒完,如果只是脫去外面的羽絨服,夏目直樹才不會嚇到。
只見小富婆絲毫沒有任何停頓,連著裡面貼身的毛衣、小背心也都脫掉了。
不,並非是先脫掉了毛衣,夏目直樹已經不止一次見過這般順序了,淺井真緒也是如此——
她會單手伸到背後去,從下往上摸到排扣,只需食指和中指彎曲夾住,拇指一對便輕輕鬆鬆。
最後只消從領口拿出即可。
那時候毛衣還是穿在身上的。
雨宮千鶴貌似有些不同,不同也只是她會當成衣服脫掉而非單手那麼具有難度……轉到面前更為方便,但順序都是一樣的。
難道女生都是這般嗎?
雨宮千鶴在洗盡鉛華、珠玉白皙之後,又重新套了一件居家的寬鬆睡衣在外面。
渾身上下單次兩件,可以說是真空上陣了。
“嘿咻!”
她一下子蹦到了床上,伸了個懶腰,好不痛快。
用白嫩的小jio一下子勾住被角,然後將女僕長疊得整整齊齊的抖亂,只需抬腳一踢,那被子就被攬在了懷裡,然後小小的人抱著大大的被子一番纏綿。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
等她舒服夠了,再抬頭去看,便見夏目直樹直勾勾在看著自己。
男人好色她是理解的,可是為什麼表情那麼的……奇怪?
這惹得她本來毫無感覺的日常操作,哪怕在心上人面前,也覺得有一絲害羞了。
“我以為你會更……矜持一點?”夏目直樹斟酌著用詞,“畢竟我還在這站著呢。”
雨宮千鶴突然從床上暴起,揮著拳頭就衝著夏目直樹去了:“在家裡穿的舒服一些有什麼錯?再說了反正你也什麼都看過了,在你面前放縱那是把你當自己人,現在居然反過來說我……你不會忘了上次來這裡做了什麼好事吧!”
夏目直樹笑著輕鬆接住了貧弱的小粉拳,然後順勢將她抱在懷裡,自己也坐到了床上。
“怎麼可能會忘嘛。”
“那條內褲我還放在櫃子裡的。”雨宮千鶴被摟著,感受著夏目直樹有力的臂膀,滿臉燙紅,但還是嘟著嘴嚷嚷,“別穿著褲子坐在我床上,髒不髒?”
“你居然還留著啊。”夏目直樹撓了撓頭,“我還以為你不是那麼……傳統的女孩。”
“這關傳統什麼事呀?這可是人生中最值得紀念的事……你先給我起來!”
嘴上掙扎著,但是身體很誠實。
小富婆一點都沒有反抗的。
“不讓我穿褲子坐在床上,那我總不能脫了吧?”夏目直樹聳了聳肩:“一會還得去見你爸呢!”
一聽這件事,雨宮千鶴立馬來了精神。
刷的一下子伸出兩隻手捧著他的臉頰,強迫夏目直樹跟自己對視。
“今天的事不是我的主意。”她一字一頓,認認真真地說:“是我爹那個混蛋他擅作主張的。”
“我知道的,我還不瞭解你嗎?”夏目直樹覺得平時大大咧咧的小富婆在這種事情上如此較真也蠻可愛的。
“但是哪有當女兒的這麼說自己父親的?”
“誰讓他不跟我商量就跑到你家裡去亂說一通?”雨宮千鶴顯然是也有些氣,“搞得我好像在欺負淺井真緒一樣……欺負她……”
欺負她無父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