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著學姐一路來到醫務室,輕車熟路地來到七海校醫門外,還沒進門一股熟悉的肉香就撲面而來。
“校醫在嗎?”夏目直樹敲了敲門,禮貌性詢問。
當然了,也是給校醫一個提醒,不要突然推門進去嚇到她。
“進。”
依舊是如此慵懶的聲調和天生帶著些嫵媚的語氣,讓人不用見面便知道,一定是成熟有韻味的御姐。
這種一聽就是大姐姐的聲音,就不像某些人,一聽就是A那麼尷尬了。
推門進去,七海夜果然在用酒精燈當火源烤肉,烤肉架上滋滋冒油的上等牛肉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和讓人流口水的色澤。
只不過白大褂掛到了牆上去,可能是烤肉容易崩油,七海夜現在穿的是一身黑色的圓領毛衣。
那讓人下意識就會多看兩眼的罪惡並沒有抓住夏目直樹的眼球太久,他將學姐撫到病床上坐下,連忙說道:“您幫忙看一下,學姐她的腳傷口撕裂,有可能感染了。”
七海夜本來見他揹著和泉澪進門,還在想難道淺井那個小傢伙準備在校園祭之後動手的計劃提前了?
結果看了看和泉澪脫掉的鞋露出來染血的襪子,她差不多也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衝著夏目直樹勾了勾手,等他一臉疑惑走到眼前後,七海夜將手裡的夾子遞給他:“幫我烤一下肉,餓了的話也可以吃。”
“哦對了,酒精燈記得用蓋子蓋滅,千萬不要吹。”
一邊給夏目直樹交代事情,她一邊換上了白大褂,掏出了一次性手套帶上,來到了和泉澪身邊。
“紗布纏的太多了,而且繃得太緊。”七海夜脫下和泉澪的襪子,仔細看了看傷口:“已經有感染的跡象了,應該更早處理才對。”
聞言夏目直樹略顯慚愧,他其實在學姐做飯之前處理食材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但當時以為自己看錯了。
要是能自信一些,提前一個小時發現,說不定就不至於來回收拾東西導致傷口開裂了。
七海夜回頭看了眼夏目直樹,搖了搖頭:“小傢伙,這傷是你給她弄得?”
夏目直樹一愣,還沒等說話,和泉澪反而是先急了,連忙擺手:“是我自己磕的。”
“那你為什麼要內疚呢?”七海夜起身回來拿了消毒用的東西,給和泉澪拆掉髒了的紗布,重新消毒包紮:“還是說你跟淺井那傢伙待的時間太久了,也染上了非要把自己弄得自行慚愧的毛病?”
夏目直樹從七海夜的口中聽出了她對淺井目前的心態有很大的意見,這更加篤定了他猜想兩個人以前就是舊識的想法。
“七海校醫,您跟淺井之前認識嗎?”夏目直樹下意識問道。
這話問出口了以後他才回過神來,好像學姐還在現場啊。
壞了,自己怎麼這麼心直口快?
“淺井……她從小時候開始就脾氣不好,但因為那場車禍,淺井的性格變得更加極端了。”七海夜回憶著小時候那個倔強的小女孩,輕輕嘆了口氣。
夏目直樹一愣,極端?
淺井的性格明明很好啊,哪裡看得出極端了呢?
等等,車禍?
“什麼車禍?”夏目直樹很是疑惑。
七海夜轉頭看向夏目直樹,眯了眯眼,有些不確定:“她沒跟你說過?”
“沒有。”
“那就奇怪了,就是因為這件事,所以她才……”
七海夜若有所思:“她從北海道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跟你說嗎?”
夏目直樹額頭滲出了一層汗水,他很想把女僕的事跟七海夜說一說,興許能得知一些關於這個可疑的女僕合同的新情報。
可是學姐就在現場,這讓自己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