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知道那本日記裡,到底寫了些什麼。”夏目直樹再次抬頭看向二樓,這次他的眼神堅定了許多。
夏目直樹已經猜到了自己母親和淺井肯定有什麼秘密,而只要自己回家以後那本日記還在,就說明她們肯鬆口了。
從下樓到想通一切,時間才剛剛過了兩分鐘。
夏目直樹對於偶爾腦子裡迸濺出來的機敏,感到不解又熟悉。
就像是腦子更新換代了一樣,CPU從i5升級成了i9。
他不懂為什麼會這樣,但心中本能地感覺,這才應該是真正的自己……從孱弱的身體變得能隨心所欲地奔跑,從愚笨的大腦變得可以天馬行空。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東京的另一邊,某個小富婆因為想不起來自己Proumb和Pixiv的密碼,看不了自己這麼多年來精心收藏的精品而跳腳摔枕頭,氣得又哭又鬧嗚嗚嗚好可憐。
明明以她的腦子,任何密碼都不需要備份,過目不忘的。
二樓臥室,在確保夏目直樹已經離開,聽著他下樓的腳步消失之後,淺井才放心地拿起了手機放在耳邊。
“阿姨,我是真緒。”
“真緒啊,在那邊過得還好嗎?”電話裡傳來了夏目媽媽的聲音,“直樹他沒有欺負你吧?”
“沒有的阿姨,直樹哥哥對我很好。”淺井嘴角不自覺的帶起了一抹幸福的淺笑:“他……做了很多讓我很感動的事,我們經常一起買東西,還買了傢俱和床。”
“買的床呀……”另一邊,夏目媽媽的聲音明顯帶著些玩味笑意了:“臭小子還是這麼不懂事,要是他還有小時候的精神勁,哪還會給你另買一張床?”
淺井臉色一紅:“阿姨!”
“好好好,不說這個了。”夏目媽媽話鋒一轉:“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他已經健健康康的了。”淺井望向天花板:“謝謝你阿姨,我能活到現在,多虧了您一家,我不會忘記這份恩情的。”
“感謝的話要說給本人聽,其實阿姨當時也有私心的,是直樹那孩子一直堅持,所以才……真緒啊,你沒必要跟阿姨道謝的。”
電話裡過了良久,才傳來一聲輕輕的啜泣,還有輕嗯的點頭。
淺井張開嘴慢慢地將胸膛裡的濁氣撥出,而後重新深呼吸,打起了精神:“火柴還剩下三根,毛髮還有一些,比預想中要順利很多。”
“嗯,不要太勉強自己。”
“對了,阿姨。”淺井突然想起一回事來,斟酌著用詞,有些心虛地看了看門口,然後聲音壓低了幾分:“直樹哥哥跟你打電話的時候,要是說了些什麼女僕之類的話,您……就當沒聽見。”
夏目媽媽微怔,女僕……
好像當時真緒醬剛到東京的時候,直樹他打來電話也說過類似的話。
中間有時候通電話,他也問了點關於合同的事。
女僕……合同……契約……
哦!
“我懂,我懂。”電話那一頭的聲音更添了幾分揶揄:“阿姨我又不是沒年輕過!那時候孩子他爸就喜歡讓我穿著巫女服那什麼……原來我兒子好女僕這一口呀!”
然後電話裡的聲音就小了很多:“誒誒!孩子他爸!你知道嗎,咱兒子對女僕情有獨鍾呢!”
淺井聽了尷尬地腳指頭都繃緊了,心想怎麼還有點對不住那傢伙的感覺。
但沒辦法,這個謊只能這麼去圓了。
“真的嗎?但我還是覺得巫女比較好。”那邊應該是夏目叔叔的聲音。
“真緒啊,用不用我寄過去兩套女僕裝?我記得廠子裡結果女僕服的單子,而且還是什麼大牌子的款式和麵料,質量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