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例會上說的五十米跑10秒那個就是他嗎?我那天不在真是可惜了。”
“雖然是這麼說沒錯……但你也別什麼話都聽柴田的,那小哥上次是崴了腳才跑10秒的。”
“看起來確實沒柴田說的那麼孱弱啊……起碼合格沒問題吧?果然柴田這小子就知道胡說八道。”
“重點不是這個,他倆一看就不對付,有好戲看嘍!要不要打個賭會不會打起來?我賭小哥贏!”
“那我賭柴田,他下手沒輕沒重還愛使陰招,小哥看起來蠻斯文的,要吃虧喲。”
夏目直樹甚至都沒有開口,光是往那一站,周圍這些能考上早稻田的學生便將“公道”二字掛在嘴邊了。
大家也都不是傻子,柴田什麼樣的人他們也不瞎,保持中立單純看戲的還是蠻多的。
甚至於不認識夏目直樹的,其實更想讓平日裡看不慣的柴田出醜。
周圍人議論紛紛,想要給自己找畫面的柴田,確實把存在感拉起來了,但從他越來越陰沉的臉色上就不難看出來,這個存在感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他也知道自己平時人緣可能有點問題,但沒想到居然差到,跟一個外人不對付都沒人幫腔說話的地步。
他準備把這個小白臉塑造成標準的弱雞形象,那樣的話他就可以用夏目直樹當下馬威,告訴以鹿島平次為首的保守派,保證門檻是絕對必要的,不然體育社只會越來越爛。
要是門檻沒了,不僅難以控制和泉澪身邊的男生數量,自己一直以來的工作崗位也會告危……
會計稽核的工作已經被革職兩週了,要是稽核員的工作再沒了,他在體育社裡就真的成了可有可無的小角色。
總不能一直賴著當場地巡邏吧?
這對習慣了賣弄規矩的柴田海來說,跟當眾踩他臉沒什麼區別了。
見效果差不多了,夏目直樹懶散地掏了掏耳朵,“你剛才說啥?不好意思沒聽清。”
“外面貼著非社團成員禁止入內,你是瞎了嗎?”
柴田海這時候已經有火氣了,秀了一下自己的袖章,“看見沒?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我跟你動手我是佔理的!”
“有人找也不準進?”夏目直樹輕輕一笑:“那你們體育社架子是挺大的。”
“誰會找你啊?我可剛才看見了,是遠坂那傢伙帶你進來的吧?就算是她帶你進來沒有正當理由也不行!她壞規矩的事回頭我會彈劾她,現在你立馬滾蛋!”
急了急了,有人急了。
夏目直樹想了想遠坂惠路上偷偷跟他分享的八卦,突然想到了怎麼破他防,好好氣一下這個跟柴犬一樣狗叫的傢伙。
“是和泉學姐找我來的,我在等她。”夏目直樹說得輕鬆,好似學姐找他來,他還蠻勉強的,“我平時課挺多的,也就今天下午有空來,希望學姐能快點。不然讓我在這等久了被狗咬,我居然還不佔理?”
路上聽遠坂惠說,這傢伙跟學姐告白不成,還死纏爛打。
夏目直樹對柴田海的觀感降到了最低,這不就是自己狗急跳牆的情敵嗎?
大概是出於雄性的本能,夏目直樹見到了柴田海的臉從陰沉變成震驚最後變成扭曲,再然後居然輕呵一聲笑了。
他設身處地想了想,發現根本不可能,下意識覺得這是謊言。
“他媽的,撒謊都不會,還部長找你……你臉是真大!”
“以為我瞎?剛才誰帶你來的我沒看見?別以為跟遠坂那傢伙好上,就能跟部長也扯上關係,你這種狗皮膏我見多了!”
“那你每天照鏡子的頻率還挺高的。”
“你!”
夏目直樹聳了聳肩,已經開始放鬆身體了。
專業女僕教導過他,打架前要徹底放鬆身體,然後在一瞬間繃緊發力,小腿帶動扭腰來傳力,才能讓拳頭最快。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和泉澪已經跟著遠坂惠撥開人群過來了。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