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社團終究是學生團體,這種在學生中根據專業獨裁社團的行為,也逐漸遭到了部分體育生的抵制。
以和泉澪為首的鴿派就是這樣的人。
在早大里,只有聯合體育社團存在這樣的階級分立問題。
美術社雖然也大部分是美術生,但他們就是有教無類,給高中沒時間培養興趣、上了大學以後想學畫畫的同學們開了一扇門,兩者對比鮮明。
鹿島平次雙手環抱在胸前,若有所思。
他是個狂熱的體育愛好者,設身處地想一下要是對體育感興趣的同學因為門檻無法成為同好,確實有些遺憾。
就在大家被和泉澪一番話點撥陷入思考的時候,某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部長的想法是好的,但這真的是在替體育社考慮嗎?”
柴田海臉色有些陰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自己心胸狹隘便會將所有人都想的齷齪。
和泉澪根本沒想那麼多,不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柴田同學是指什麼?我可以擔保自己的每一個決策都是為了讓體育社更好。”
“可是前幾天就有一個想來入社團的,好像五十米連9秒都沒有跑進,所以沒有透過考驗。五十米跑不到9秒什麼概念相信不用我多說什麼,在座的都清楚。”
柴田海看了一眼衝著他擺臭臉的遠坂惠,嘖嘖搖頭:“以這樣的人為例,要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大家每天看著弱雞汙染氣氛不會頭疼嗎?門檻就是濾網,就是在過濾這種人啊!”
“這是說得好聽,說的不好聽點,要是部長在這種時候提出改革,是想要給某些人開後門……哈,我覺得部長也不會這麼幹的對吧?”
他以為是遠坂惠跟夏目直樹有一腿,這次改革是和泉澪給好閨蜜開的後門,始作俑者就是那個讓他不爽的小白臉。
柴田海看不慣夏目直樹,自然也看不慣往小白臉身上貼的遠坂惠。
她可沒少在和泉澪眼前說他的壞話,只是礙於遠坂惠和和泉澪的關係,柴田海只敢陰陽怪氣兩句,不敢明著針對她罷了。
鹿島平次當天不在,於是小聲問了其他人怎麼回事。
在聽了同伴比較客觀的描述後,他記住了那個崴腳還堅持跑下全程的男人的名字。
光是道聽途說,感覺至少是有體育精神的,倒是沒柴田海說的那般不堪。
和泉澪變得臉色不善了,她確實是為了讓更多的人能夠鍛鍊身體、得到專業的指導,這樣對夏目君來說是件好事。
但說成為了夏目直樹走後門就是在侮辱她了。
尤其是他還順帶侮辱了對她有恩情的夏目君。
“柴田,我可以理解為你在挑釁我嗎?”和泉澪深吸一口氣瞪著他,語氣冷了許多。
她可不像別的女生那般好脾氣,和泉澪只會對同性好友們以及夏目直樹輕聲細語地說話。
以至於到現在夏目直樹都覺得學姐是個脾氣很好、和藹可親的前輩。
柴田海被瞪了一眼,連連擺手,“那我可不敢,部長別亂扣帽子,只是就事論事罷了,絕不針對任何人。”
他不太懂為什麼和泉澪火氣突然上來了,真要上火那也應該是遠坂惠不樂意才對啊?
畢竟是她的姘頭。
到底是和泉澪和遠坂惠關係太好,還是部長也對那個小白臉……
“而且要是放開門檻,來的都是吃空餉掛個名的還好說,就怕是連最基本的拉伸都不會的菜鳥,怎麼使用健身器材都不會,你說督導老師們會眼睜睜看著他們把自己弄傷而不管嗎?”
他狡猾地轉頭看向鹿島平次,十分痛心地說道:“到那時候,督導老師們可就沒時間來指導我們這些要參加比賽的體育生了。”
柴田海很清楚想要減少潛在的競爭對手湧入體育社,最好的辦法就是穩住現在的門檻攔住那些傢伙。
一個人跳出來是私仇,而拉攏身為副部長的鹿島平次,威脅鷹派的利益讓他們一起反對和泉澪,那就是大家的事了,是鴿派和鷹派的事,他只不過是在替鷹派說話。
自從被和泉澪拒絕過一次之後,柴田海也有一些自知之明,死纏爛打恐怕已經不行了。
反正已經被和泉澪討厭了,那自己好不了其他人也別想好。
不管是遠坂惠對那個小白臉有意思還是和泉澪對他有意思都無所謂,只要他還負責入社團測驗,只要這個門檻還在一天,那個弱雞就別想進體育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