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俺叫張飛,字翼德,什麼小飛飛啊?”
“啊,抱歉,抱歉,只是,我,我,太激動了,你,你變化好大,姐姐差點認不出你來。”張惠聲音哽咽的說著,還不忘伸手在張飛臉上摸摸捏捏,可見兩人感情有多深。
小時候,張飛家裡富餘,畢竟是賣肉的,吃得白白胖胖,還沒有現在這麼高,(此處參考彭于晏和魏大勳)而現在的張飛,不僅身高接近兩米,一身的腱子肉,面板也黑了許多。
張飛也是感嘆連連,好奇道:“阿姐,你不是嫁到河內郡了嘛,怎麼會?”張惠聞言,雙眸暗澹了下來,
“去歲八月,胡人南下掠奪,直指城中富戶……”畢竟是張飛的族人,講究個門當戶對,張惠嫁的也是河內當地的富戶,原本生活倒也安逸富足,只是不想遇到了胡人,家破人亡不說,還在青牙部淪為女女又。
“好了,阿姐,這些都過去了,咱們不提它了,走,跟我走,咱們姐弟二人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張飛安慰道。
張惠聞言,笑著搖了搖頭,
“小……翼德,你莫要著急,阿姐現下就住在城外衛星城,眼下還要去當班呢,沒辦法與你敘舊,回頭你來找我。”
“阿姐在城中做事?”
“對,蒙荀先生信任,在湯池任大掌櫃哦!”張飛又驚又喜,
“不愧是阿姐,那行,俺也要去團練了,回頭再去找你。”這邊耽擱了不少時間,龍山軍那邊的團練怕是要遲到了,張飛看向一旁的劉楊氏,沉聲問道:“阿姐,這老嫗婆你要怎麼處置?”張惠看著早已經被嚇得目瞪口呆的劉楊氏,心裡一軟,就要替她求情。
不想,身後一陣腳步聲想起,隨即聽到一人說道:“按規矩辦事,誰也不能替她求情。”眾人尋聲看去,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衛b帶著許定、許褚兄弟來了,同行的還有老劉頭等人。
見到丈夫,劉楊氏急忙要上去匯合。不想直接被許褚攔了下來。衛b看了眼劉楊氏,又看了看被圍得水洩不通的城門,聲音冰冷的說道:“今日值守的城衛隊過來。”張飛看向幾個城衛隊的隊員,心中為他們默哀。
“見,見過公子。”幾個隊員死的心都有了,心中將劉楊氏罵了九九八十一遍。
衛b指了指裡三圈外三圈的行人,還有城門口被堵住,進不來的商隊以及車隊。
“為什麼不把人先帶到衛所?”小隊長苦哈哈的低著頭,解釋道:“小人看是家事,總不好直接抓人,就,就……”
“就什麼,就因為你的遲疑,讓這麼多人在這裡將城門堵住,讓城中商鋪無法正常經營,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一時之舉會造成多大的影響,萬一這個時候城外有人重傷需要進城救治呢?”
“……”小隊長低頭認錯。衛b怒其不爭的掃視了一眼幾個隊員,最後指著一個敢於與他對視的青年,說道:“以後你就是隊長了,立刻疏散群眾。”那青年眼前一亮,心頭大喜,看了眼前任隊長,輕嘆一聲,帶著幾個同僚開始疏散人群。
不過,在此之前,他朝劉楊氏一指,沉聲說道:“現在我以擾亂公共治安罪將你逮捕,回頭可以讓你的家人去衛所申述,去,抓起來。”劉楊氏本以為沒她什麼事兒了,不想最後還是逃不過一劫,急忙看向丈夫求救。
老劉頭看向衛b,知道眼前這位是安邑,乃是河東最厲害的人物,只要他一句話,就可以讓自己家婆娘免去牢獄之災……看他不敢開口啊。
衛b滿意的看向新任的小隊長,回頭看向張飛和張惠。張飛嘿嘿笑道:“公子,這是俺姐。”張惠斂衽一禮:“民婦張惠見過衛使君。”衛b微微頷首,看了眼張飛,uu看書又看了看張惠,老張家的底子不錯,姐弟倆五官長相有幾分神似之處,張飛這小子應該沒有認錯人。
“無需如此,以後就跟翼德一樣稱呼吧,我不喜歡使君這個尊稱。”張飛嘻嘻一笑,低頭與張惠小聲說道:“阿姐不知道,公子不讓我們受封,否則俺現在也是朝廷的一員勐將了。”張惠詫異的點點頭,朝衛b歉然一禮,表示自己無意冒犯。
衛b自然不會跟她計較,看了眼張飛,沉聲道:“怎麼,還不去團練,不怕遲到挨訓?”張飛聞言,從懷裡掏出懷錶,驚呼一聲,道:“阿姐,俺先去團練了,回頭俺去找你啊。”張惠微笑著示意他趕緊去吧。
張飛走後。衛b看著漸漸疏散的人群,與張惠一前一後進入城中。
“張管事。”
“公子請說。”衛b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許定和許褚,二人識趣的往後退開了幾步。
張惠見狀,心中咯噔一下,不知道衛b要說什麼虎狼之詞,難道是對我這個孕婦有什麼想法?
下一刻。衛b語氣平澹的說道:“接下來我會派人去查你的身世底細,或許會有冒犯,請你不要介意。”
“民婦身世清白……”
“你不要害怕,只要你的身份沒有問題,我不但不會為難你,或許還會重用你,前提是,你的能力能夠達到我的要求。”
“不知是何種要求?”
“你知道什麼產業最賺錢嗎?你知道澡堂子要朝哪個方向發展嗎?”張惠摸了摸肚子,暗自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