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有傷到內腑郝娘這才終於有機會問道:
“公,公子,啞叔還有救嗎?”衛琤微微頷首,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沿著睫毛滴落,郝娘見狀,急忙拿出自己的手帕給他擦拭。
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讓一直處於緊張狀態的衛琤放鬆了不少。看著衛琤剛毅的眉眼,郝娘面紗下雙頰隱隱發燙,緊抿著的雙唇嬌豔欲滴。
“好了,接下來才是關鍵,你把燈拿好,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亂動,知道嗎?”郝娘點頭如搗蒜,
“嗯,公子放心,我一定不亂動。”衛琤對著她微微一笑,溫和的笑容帶著治癒的情緒,將她一個多月的思念徹底根治。
只是,下一瞬,郝娘手又抖了。不怪她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實在是衛琤的操作太聳人聽聞了。
“你別怕,這些肉都壞掉了,不割掉傷口就永遠好不了,我不會傷害他的。”衛琤一邊操作,一邊安撫她。
郝娘緊了緊雙腿,努力讓自己不打顫,同時用力點了點頭。看著衛琤一刀一刀將鍾弦肚子上的腐肉割下來,那畫面簡直不要太酸爽,雖然知道是腐肉,但真看到鍾弦肚子上的肉被衛琤一塊塊割掉,還是覺得牙酸害怕。
“把那把剪刀遞給我
“啊,哦!’
“鉗子。”
“是這個嗎?”
“鹽水給我,對,那一瓶就是
“針線。”
“止血棉,你押緊這裡。”
“不是紗布,算了,我自己拿,你先幫我把傷口固定
“我,我不敢屋外,郝大刀等人焦急等待著,就像是等待妻子臨盆的丈夫們一樣來回踱步。許褚依舊穩如泰山,雄壯的身軀將門口堵得嚴嚴實實,一連好幾個時辰,動作沒有絲毫的改變,彷彿一座石雕般寸步不移。夜幕降臨,院子裡點燃一堆篝火,得到衛琤回來的訊息後,不少村民紛紛朝這裡聚集,有人朝城衛隊的人打聽自家孩子在安邑的情況。當初衛琤離去的時候,帶走了包括費曜、稱頭在內一共兩百名村民,這批人也是最早一批的城衛軍和城衛隊成員,混得最好的如今都是小隊長或者教頭了。聽到回來的幾個人講述著這一個多月的事蹟,站在院門口的郝昭一副心嚮往之的表情,看向房門緊閉的房頭,想著回頭是不是向衛琤請示一下,讓自己也一起去外面闖一闖。就在這時,許褚身後的房門開啟,郝娘端著一盆血水,還有一包用布包起來的腐肉走出來見到院子裡的眾人,郝娘激動的說道:
“救活了,救活了,啞叔他沒事了。”許褚朝屋內看去,臉色大變,沉聲道:
“郝姑娘,公子呢?”郝娘回頭看向屋裡漆黑的牆角,衛琤背靠著牆閉目酣睡著,連續幾個時辰緊繃神經,就算是經驗豐富的外科醫生也受不了,更何況衛琤這個照本宣科的門外漢,此時已經累趴了。
“沒事的許大哥,公子就是太累了。”郝娘滿目柔情的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