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陣前叫陣的弊端,贏了還好,士兵們士氣大振,可要是輸了……就只能像現在這樣,銳氣大減,難有再戰之力,真的打起來的話,沒準一個個回頭就跑了。
韓暹眉頭緊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山頭上的衛琤,暗道這個公子哥真是狡詐得很。
糾結了一番,他覺得實在不行,只能自己上了。谷禖韓暹對自己的武力還是很自信的,就剛剛那個泥腿子,就算他拿著一手的神兵利刃又如何,自己輕輕鬆鬆一挑十,殺穿了都不帶沾一滴血的。
打定主意,韓暹一馬當先衝出,叫囂道:“何人下來受死?”花鰱打贏後,就立刻被衛琤叫了回去。
此時正在接受衛琤的表揚。衛琤聽到韓暹叫囂,眉心微蹙,與那個叫李四的漢子不同,這個韓暹一身的皮甲,手中的長槍也擦得鋥亮,明顯就是一個高手。
猶豫再三,衛琤朝徐晃看去。其實,在韓暹出來之後,許褚等人早就已經站出來了,久等衛琤點將。
眼見衛琤點了自己,徐晃激動不已,急忙上前抱拳一禮,說道:“公子放心,晃定不辱使命。”衛琤也想看看徐晃的真本事,點頭說道:“包袱裡還有一把神兵,便是我為你量身打造的盤古斧,你帶上它,下去把那個人的頭給我取來。”徐晃聞言一喜,他迫不及待的掀開包袱,一柄雕刻著神秘上古符文的巨斧映入眼簾。
身後,黑子牽來一匹駿馬。徐晃單手輪起盤古斧,縱身跳上馬背,端的是英姿勃發,威風凜凜。
升降臺再次緩緩下降,這次平臺上一人一馬一斧頭,比之花鰱,徐晃的氣勢簡直不要太強大。
韓暹眉頭緊鎖,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就在徐晃下山迎戰的檔口,衛琤回頭與許定和許褚兄弟二人說道:“東崖有個地方可以下山,你們速速帶領衛隊人馬下去,人跑了沒關係,馬千萬要留下。”許定神色一動,拱手應是。
許褚神色則是大喜,與稱頭等人急忙朝馬場跑去。山下。韓暹上前叫陣:“來者何人?”徐晃正感受著手中盤古斧的重量,聽到問詢,本能的跟花鰱一樣,應道:“龍山徐晃,你是何人?”韓暹手中長槍前刺,單手穩穩將長槍定在空中,槍身幾乎與地面平行,
“吾乃白波軍韓暹。”
“哦,沒聽過。”徐晃倒是認識白波軍裡的幾個將領,比如他的同鄉楊奉便是其一,但韓暹他是真沒聽過。
只是,他這麼耿直的回答,直接氣得韓暹青筋暴起,雙腿夾緊馬肚子,直接朝徐晃奔襲而來。
徐晃大喝一聲,
“來得正好。”只見他不躲不閃,同樣壓緊雙腿,手中盤古斧單手握於一側,左手牽住馬鬃控制平衡,迎頭就朝韓暹衝了過去。
韓暹眉頭冷汗直冒,那一面巨斧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一些。但他知道,此時不但不能退卻,反而要儘快除掉此人,重整士氣。
“吃我一記。”韓暹見兩人距離逼近,手中長槍猛的收回又刺出,目標直指徐晃胸前致命所在。
徐晃也不含糊,手中盤古斧橫在胸前,‘噹’一聲巨力傳來,接著徐晃巧妙的向右傾斜斧面,韓暹的槍尖在盤古斧上劃出一道火花,而後順著盤古斧上的古老符文從徐晃右側腋下穿過。
此時韓暹力氣用老,致命一槍又被徐晃巧妙的避開,正想找機會掉頭反擊的時候。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從他的脊樑骨傳遍全身,讓他不由得心神劇震。他本能的回頭看去,只見徐晃右手持斧後揮,裹挾著風雷之勢,徑直朝他的後脖頸砍來。
徐晃這時才喊道:“接我一招橫斷千山。”韓暹:“……”骨碌碌。眼前的一切彷彿天翻地覆一般滾動了好幾圈,最後一幕剛好落在徐晃調轉馬頭的瞬間。
那一面巨大的盤古斧上滴落幾滴猩紅的液體,那是誰的血?韓暹眨了一下眼睛。
在世界一片漆黑之前,一具無頭屍體倒在他的面前,接著便什麼也看不到了。
“嘩啦……”世界彷彿定格了一剎那。接著便聽到人仰馬翻的聲音從白波軍中傳來,那些騎馬的人調轉馬頭,踩到了沒有騎馬的普通士卒,一時間場面亂成一團。
山上,衛琤也睜大了眼睛,親眼目睹徐晃僅僅一個回合就砍下韓暹的頭顱,他是真的有被徐晃的實力震撼到。
可是,他還算鎮定,眼見到手的馬兒沒了,緊接著大喊道:“霧草,所有人下去追,別讓他們跑了。”該死的,沒有想到徐晃這麼猛,或者說那個韓暹太弱了。
許褚他們還沒下山呢,怎麼就結束戰鬥了呢?旁邊,許定朝山下的徐晃大喊道:“公明,攔住他們去路,公子要那些馬有用。”徐晃聞言,也從方才的酣暢戰鬥中回過神來,望向四下奔逃的白波軍,單斧匹馬的衝殺了過去,不管那些奪命狂奔的步卒,專挑騎馬的砍。
一斧一個小朋友。一斧一個小朋友。白波軍裡也不是沒有人反抗,但對上殺瘋了的徐晃是真的不敵。
那巨斧迎頭劈開,好似泰山壓頂,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敵。徐晃劈死了十多個,見逃走的人更多了,急得大喊道:“人可以走,馬給老子留下,不然老子追殺你們到天涯海角!”衛琤站在山頂聽到這句話,暗自嘆了口氣,世上哪有這麼傻的人,騎馬尚且能跑,馬給你了,他們還怎麼跑……跑……
“呃。”
“公子,快派人下去把馬牽回來吧。”許定碰了碰衛琤提醒道。山下那群白波軍一聽對方只要馬,不要命,紛紛跳下馬兒撒腿狂奔,那畫面簡直不要太滑稽。
“馬給你,都給你,不要殺我們啊,我們都是無辜的,我們都是被迫加入白波軍的呀。”
“是啊,壯士饒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想死啊。”衛琤:#早知道這麼簡單,我還費個什麼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