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你倒是沒有口福了。”衛琤笑著打趣了一聲。
正在廚房忙碌的郝娘聞言,探頭出來,笑著說道:“夫人莫慌,昭兒送來的魚不少,我單獨給你做一道不加生蔥的便是。”
此時,原升降臺所在。
稱頭神情戒備的看著跟蹤他的董卓一行人,見他們一身戎裝,且都帶著武器,他第一時間以為是胡家堡的人又來了。
好在董卓解釋得及時,並且說明了來意。
得知是夫人的長輩,同時是幷州牧本尊駕臨,稱頭不敢怠慢,立刻讓山上的村民去通知衛琤。
來通知的人是郝昭,衛琤與蔡琰正在用膳。
“姓董的州牧?”衛琤聞言一怔。
倒是蔡琰,急忙說道:“夫君忘了嗎,之前與你說過,董州牧受我父親之請,一路送我南下。”
衛琤回憶起來,眼裡閃過一絲驚疑:“你是說,來人是董卓?”
蔡琰點點頭,“正是幷州牧董卓。”
“你父親……”衛琤本想問一下蔡琰父親到底是什麼人,可一想起董卓要來拜訪自己,心頭莫名有些緊張起來,奶奶的,看了好幾遍《三國演義》了,這個董卓可不是什麼好人啊。
按照時間線算一算,他現在應該被何進和袁紹急招入京才對,怎麼會……哦,對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進京,而是在河東盤桓了許久。
“夫君不想見他嗎?”蔡琰見衛琤蹙眉深思,以為衛琤不想被人打擾。
衛琤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突然很想見見這位傳說中的惡人,可他對自己老丈人的身份更好奇。
看了一眼蔡琰,他對郝昭說道:“讓他上來吧,但只許他一人,若是不肯,便不要管他,膽敢硬闖的話,你知道該怎麼辦。”
郝昭握緊腰間佩劍,點頭說道:“公子放心,今時不同往日,我保證沒人能硬闖上來。”
蔡琰見狀,蹙眉道:“夫君,董州牧實非胡彪之流,如此這般……”
衛琤伸手打斷她的話,讓郝昭先去。
而後,他才看著蔡琰,猶豫一下,顫聲問道:“夫人,令尊……呃,我那老泰山是……也不對,這樣吧,夫人能不能將老泰山的名字寫在案上?”
蔡琰見他一臉嚴肅,雖不知道衛琤意欲何為,卻還是遵從的用手沾了點茶水,在案上寫下一個【邕】字,以及【伯喈】二字。
衛琤張著嘴,怔怔的看著那個【邕】字,不由自主的嚥了嚥唾沫,又一次試探道:“泰山身子一向還好吧,是否還在研習飛白書?”
蔡琰不明所以,只能答道:“父親身子已然好了許多,對飛白書甚是痴迷,為此還自創了一種帚筆呢。”
對上了,名邕,又喜歡飛白書,那……
衛琤的喉結艱難的聳動了一下,看著面前面容姣好,五官秀麗的可人兒,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媽耶,我,我老婆竟然是蔡文姬。
對了,仲道,衛仲道,之前那個衛文叔似乎這麼稱呼過我!
我真是太糊塗了,怎麼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能跟衛氏聯姻的女人,她的身份能簡單嗎?
“夫君,你,你沒事吧?”蔡琰有些害怕,衛琤似乎有些不對勁。
而衛琤確實不對勁,他沒想到面前的女人竟然是蔡文姬,而且她還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蔡文姬啊,這可是蔡文姬啊,三國第一才女,蔡文姬啊!
“夫君,你別嚇我啊,不見了,咱們不見他了好嗎!”蔡琰泫然欲泣,顯然是嚇得不輕。
關鍵衛琤一直怔怔的看著她,也不回答,就好像她犯了什麼大錯一般,讓她一下子慌了神。
而她自知沒有犯過什麼大錯,唯一的過錯,可能就是剛剛替董卓解釋了一句。所以她本能的覺得衛琤在為這件事情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