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遙眼光復雜地看了看眼前幾個人,有點莫名地鬱悶。
在十八中,他極力收縮著校內的關係網,扮演著一個鹹魚的角色,以免被校內有人捉住把柄或者拿住線索之類的,擔心與校外的關係發生糾纏衝突。
能交際的同學也只有鄒旭輝了,無奈這位同學總是有點神經跳脫地。
有事沒事挑著晏殊玉的注意力,那麼順帶的盧醒值也就免不了。
原本還指望靠著鄒旭輝能加深與校內同學的關係,適得其反卻招惹了嫌棄。
樂遙深刻反思的同時,鄒旭輝倒是不尷不尬說:“你訊息很靈通啊,是不是早知道班長要去六中?”
什麼鬼,晏殊玉的目標是青岸六中?
樂遙壓根沒反應過來,鄒旭輝招惹晏殊玉原來是這個緣由。
“不對啊,六中是藝術高中,以歌舞體畫之類的為主導,你憑什麼呀?”
“我……我憑嘴賤行不行?”樂遙沒辦法說了,誰知道晏殊玉要去六中,不然自己打死也不會放出話來。
鄒旭輝嘲弄地吁了一聲後說:“班長想走播音主持,你走哪條線啊?”
“你怎麼了解得這麼清楚?”
“就五一放假的時候,我嘛、班長、還有擼大師,我們三去嫻讀書社湊熱鬧碰上了,後來找個地方坐坐聊了聊。嘿,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也在嫻讀書社和晏殊玉碰過面?”
“啊?哦哦,是碰過面。原來也打算湊薦書會熱鬧,不過後來有事耽誤了。”
鄒旭輝十分惋惜道:“那太遺憾了,你是不知道,原來班長就是書社圈的一份子呢,當時薦書會的時候她還被點名上臺過。”
這個還真不知道,樂遙有點懵圈:“她?她被點名上臺,什麼意思?”
“就是……誒,不對呀。”鄒旭輝有點反應不過來了:“你是不是也認識甚至加入在書社圈呢?”
“不能這麼說,就,就有認識的兩個朋友在書社圈。”
“哦呦,還是你小子江湖混得開呀。”鄒旭輝來興致了:“晏殊玉說她也就是薦書會前一天的時候加入的,挺莫名其妙的就被他們拉過去了。薦書會當天,那個可能是你朋友吧,漏了口風,然後晏殊玉又極力否認,我就猜到能被她這麼討厭的人就只能是你了。”
“呵呵,我真是自豪又驕傲啊。”樂遙心裡簡直就想罵娘了。
鄒旭輝不理會他的情緒繼續說:“那我也過去問問啊,能不能拜個碼頭加進書社圈。但人家不怎麼搭理我,居然向我推銷起來,氣得我呦。我跟你說,要不是對方有可能是你朋友,我當場就準備掏錢了。”
“什麼意思,吼,是我朋友你就不打算賣這個面子是吧。”
“話不能這麼說,要真是你朋友那不該他賣我面子的麼?畢竟你還是我門下大弟子呢。”
“你說得……很有道理哈。”
樂遙心服口服了。
鄒旭輝繼續說:“聽說最近書社圈還有什麼辯論賽,找你朋友打聽打聽?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辯論賽?
“我這段時間考前突擊呢,哪裡時間湊這個熱鬧。”
想想樂遙最近的狀態,大概確實如此。
鄒旭輝不由得遺憾了:“好吧,其實也是偶爾聽班長說起來的,據說薦書會以後書社圈吵起了一些話題,然後人跟人之間看法不同嘛,就吵著吵著分成了幾個小山頭。就不知道怎麼地變成了辯論會一樣,接著就上演辯論賽了。哎呀,這真是城會玩吶。”
自顧自地點點頭,他情不由衷地再次彈起了手指,最後單豎了食指在眼前懸停了好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