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秀姐妹能放心下來,對於樂遙的態度是很重視的。
雖說樂遙只是青岸資訊窗的信鴿,但關鍵時刻小兵小卒也能發揮出足夠的推盤能量。
凌秀一直很謹慎,不然也不至於連夜奔走到青岸來。
韓四哥終於傳遞過來訊息。
老闆當然是震怒,但被團隊的人逼宮不得不把事情壓了下來。
只不過背後有輿論推手,凌婕畢竟動手在先,被描述成不良勢力的大姐頭。謠傳小姑娘是性格暴虐什麼的都有。
沒有事實,只有對事實的描述。
凌婕覺得壓抑和委屈,咬著牙齒眼裡泛兇光。
這真的已經是兔子被逼急了的樣子。
樂遙反覆琢磨著原來這回不僅是團隊兩個組之間的事情,連帶著還想跟老闆爭奪資源。
老闆當然不是普通的老闆,團隊自然也不是普通的團隊。
自己誤打誤撞被帶進團隊來,說不定也並非是出於機緣巧合或者得到老闆青睞,大概老闆還想著樹立一個靶子,借用自己敲打麾下的弟子門生。
還好自己留了一手,尚且沒有把底牌全部掀開。
凌秀轉頭說:“看來我們是要在青岸市蟄伏一段時間了,或者凌婕是沒辦法再回湖光一中了。”
擰了擰眉頭,樂遙接受了這個事實。
到了青岸,怎麼說樂遙也算東道主,他帶著兩姐妹出門熟悉環境。
就近先去東門三十九號小酒館算給接風。
三個人點了兩道硬菜,搭配兩盤小菜。
小酒館的老闆專門送了一壺米酒過來,招呼樂遙說:“帶新朋友光臨來了?感謝感謝,小店送酒一壺。”
樂遙很自然道謝,也不多客氣,看來是這裡的常客。
邊吃邊喝閒聊著,凌秀問樂遙在青岸市有沒有人脈資源,能在凌婕轉學的事情上安置一下。
樂遙喝了一口米酒,覺得凌秀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這事哪怕問問韓四哥也要比問自己好,畢竟當初還是韓四哥在青岸市挖掘的自己。
尚未應答,手機鈴聲響起。
凌秀看看手機,神情頗有膽怯和無奈。
樂遙看她心不在焉:“需要我回避一下麼?”
被一個眼神打過來,樂遙循著對方眼光瞥了一眼手機的顯示面,上面明晃晃地標著“魔頭”兩個字。
魔頭?
就這穩定是大家調侃那位隱在幕後的老闆稱呼了。
樂遙意思性的伸手去拿手機,凌秀不干預。
接通電話,樂遙開口:“老闆,是我。”
電話裡傳來穩厚的中年嗓音:“嗯,我聽出來了,也猜到她們倆可能會躲到你那邊。怎麼,怕我是真的魔頭吃了她們?”
老闆料事如神,連自己被編輯的稱謂都知道了。
樂遙幫忙解釋:“應該是擔心您在氣頭上,也慚愧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您吧。”
“慚愧?她確實該感到慚愧。我有教她出了事就躲起來的這一套麼?現在什麼意思,電話給你了就一個交代都沒有,她人呢?”
“老闆息怒,您是領導該保持風度,別和我們這群小鬼計較。這事吧,我聽著還覺得有點貓膩,小老闆……嗯,哥哥後面是不是被人慫恿了,不然何至於跟一個黃毛小丫頭那麼計較。”
凌婕在旁邊聽他喊著哥哥的親切樣,又把自己說成黃毛丫頭,撅著嘴唇心裡暗罵對方毛頭小子。
對話那邊沉默片刻後一聲嘆息,耐心給樂遙解盤:“我難道看不出來?別說是他,下面那幾個人誰沒有被人慫恿,還跟我玩逼宮這一套?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這是有人針對我這個位置佈局,先給你們挑事亂起來。你看看你們周老大還有韓老四,目光短淺,就只知道盯著一畝三分地的話語權,一點開拓精神都沒有了還要相互傾軋。我告訴你,凌秀跑青岸去未必就是什麼好主意,她以為我不知道,我要想攔著她真就走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