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憑藉龍之介的心聲破了幾個案子,事務所的名氣打出去了,委託多了老爹也有幹勁了,似乎一切都變好了……就是新一出了事情。
不過只是變小了,除了不知道有沒有後遺症也沒什麼,傷害新一的人已經被龍之介…解決了。
這一切,難道……
神明大人早就給我啟示了嗎?
龍之介才是對的人?
新一則不是,所以讓給新一離開了?
小蘭腦袋又抬起來,看著藍天白雲,想著聽見龍之介心聲的事情,很難不這麼想。
她又一次丟擲了硬幣。
落到手掌,還是「花」。
一次、兩次、三次……
小蘭搖頭笑
專門收養?
陳奇愣了下,尋思那個天天賴在自己門口不走,一蹲就是半月有餘的折耳貓,怎麼看都與蒼崎橙子的形容相去甚遠。
不過這不是重點,很顯然對方只是找個話題作為切入,為之後想說的話鋪墊而已。
陳奇用手蓋住折耳貓的耳朵,不置可否的道:「你最想說的應該不是這些話吧,有考慮過自身的處境嗎。」
被一句話引回正題,蒼崎橙子眼眸一閃,體內魔術迴路緩慢而堅決的提取著魔力,問陳奇道:「那麼,你想要什麼。」
察覺了蒼崎橙子身上那股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意思,陳奇心中毫無波動,事實上他救人的時候就猜到會有這一幕了。
在蒼崎橙子漠然的注視下,陳奇手指朝她所在的方向緩緩抬起。
「我想要——」
於氣氛僵硬到極點的時候,陳奇指向的方位忽而朝著門口一轉:「兩份足以飽腹,味道不能太差的早餐,沒問題吧。」
蒼崎橙子眼中冰冷一頓,露出了懷疑的表情,謹慎的反問道:「就這樣。」
陳奇給以果斷的回應,淡然點頭道:「就這樣。」
並非是刻意博取少女的歡心,事實上當陳奇確定了價碼的一瞬,他和蒼崎橙子就恩怨兩清了,誰也不欠誰的。
魔術師的好感度可沒那麼好刷,妄圖以小恩小惠的人情攻略一位女魔術師這種事情,只有白痴才會那麼想。
陳奇甚至都懶得問對方名字,只當是個少女是個過客。
之所以這樣選擇,主要還是他自家人知自家事。
他對魔術的理解可以說是空空如也,在沒有積累足夠知識的前提下,如果開口去要對方的魔術形成原理,只會暴露自己是菜鳥的情報,更談不上學以致用,將之轉化為自己的資糧。
蒼崎橙子那一副你如果要拷問魔術那就魚死網破的表情,他如何看不出來。
就陳奇現在這個飢疲交加的狀態,收拾眼前的少女固然不成問題,但在那之後,他今天也別想幹別的事情了說到底眼前少女還是他昨天辛苦救下來的,犯不著自己為難自己。
其次,向魔術師索要財富也是一個不錯的選項,陳奇有考慮過。
但且不說眼前的少女身無分文。即便蒼崎橙子有錢,陳奇沒有餘力去監督她完成約定,魔術菜鳥的悲慘之處,就在於對神秘的無知。
正常魔術師是不會因為制定契約,以及如何使對方遵守契約這種事情而犯愁的。一般在確立條件之時,他們會簽署「自我強制證文」以做保障,使得對方無法反悔。
自我強制證文。
顧名思義為魔術師在締結絕對無法違背的約定時所用的咒術契約,是為了防止毀約而作出的一種最絕對的保證。
契約一般以羊皮卷為載體,包括束縛術式、束縛物件、誓約正式內容、誓約達成條件、甲方(乙方)署名等內容。
利用自身魔術刻印的機能將「Geis(強制)」的詛咒加諸於施術者本人身上,原則上用任何手段都無法解除其效力。
一旦魔術師在證文上簽名,並達成誓約條件令證文生效,即使誓約者已經死了,只要魔術刻印繼承到下一代,就連死後的靈魂都會受到束縛。
鑑於這種證文的驚人約束力,蒼崎橙子也準備好了對應的思想準備,之所以出現諸如冰冷、屈辱等等神情,也是知曉她這次免不了簽署不平等條約的命運,在心中咬牙,決定支付金額乃至身體都可以,但唯獨不能洩露過往家傳的魔術。
然而,涉及Geis這種凱爾特神話誓約的範疇,想要確立契約,要麼提前花錢買模板做好準備,要麼就自己學會對應內容,完成書寫
了起來,笑著笑著又有些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