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麗娜女士交代得很麻利,說完轉頭看了看門口,見沒什麼動靜,又轉頭朝李昂囑咐道:“別承認叛國,先想辦法脫身。只要你不承認,誰都不能把你怎麼樣的。”
“謝謝您,菲麗娜女士。我當然不會承認,我本來就沒叛國可我不明白,國王為什麼會這麼直接的謀奪我的產業”
李昂輕聲問道。
一個貴族,如果受到了國王不公正的對待,其實是可以單方面解除效忠的,而且不會被指責。
但問題在於,烏爾裡克國王沒有親自出面,敲詐的事兒是尹戈爾在幹
這就意味著國王想讓事情留有餘地如果事情有變,在必要的時候讓尹戈爾出面背鍋,處罰一下這個假借國王名義敲詐勒索的敗類也就完事了。
國王當然是不會輕易殺害貴族的,也不會親自出面謀奪貴族的財產
這樣一來,就算李昂明知道完全是出於國王的授意,也拿烏爾裡克沒辦法。
但李昂是真不太理解,國王這麼著急的想搞錢,圖個啥啊,身為國王有必要這樣麼?
“烏爾裡克大概是受了那些女巫的蠱惑他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而且有時候會變得有些瘋狂,脾氣也漸漸變得暴躁”
一個月前,貴族院
花園。
菲麗娜仍然躺靠在花園的躺椅上。
烏爾裡克依然站在亭子邊,手裡端著一杯血一樣的紅酒。
“菲麗娜姐姐,能不能給戈德里克寫封信,讓他幫我抓捕一些諾多精靈”
烏爾裡克對自己的堂姐一直很尊重,但這個要求聽起來可不像是國王該做的事兒。
“烏爾裡克,你到底怎麼了?你的氣色怎麼會變得這麼差?你抓諾多精靈做什麼?”
菲麗娜坐起身來,仔細看了看烏爾裡克,這位國王如今面色灰敗,手臂上似乎還長了一些青紫的淤斑,就像屍瘢一樣。
“姐姐,如您所見,我的身體出了些問題”
烏爾裡克並沒有瞞著自己的姐姐:“我能感覺到生命正在從我的身體中流逝,一到夜裡全身的骨頭就疼痛難忍,有時候還會失控發狂。我已經很久沒能睡過好覺了只有酒和迷幻藥能止住我的疼痛!”
菲麗娜站起身來,面露驚恐之色,喃喃的道:“瘀斑,疼痛,癲狂酒和迷藥烏爾裡克,你父親當初”
瘋王當初也是這個樣子!
全身起瘀斑,天天嚷嚷著全身痛,經常癲狂失控,一刻不停的喝酒,每天都服迷幻藥物
最終,他成了一個真正的瘋子。
“沒錯,親愛的姐姐,您曾是最瞭解我的人。我不想和我父親一樣變成個瘋子我得治好這種病!”
面對自己年輕時候最尊敬的姐姐,烏爾裡克流露出真切的憂傷。
“這是血脈傳承的病痛嗎?”
菲麗娜問道。
“也許吧,不知道我的血脈是在哪出了問題,我們有共同的祖父,但他沒問題,您和我叔叔也沒問題只有我父親和我會這樣難道這是身為國王就得揹負的詛咒嗎?”
烏爾裡克一口喝乾杯子裡的酒,隨後立馬重新倒了一杯。
“醫師們怎麼說?要怎麼治療?”
菲麗娜當然也是發自內心的希望自己的堂弟能夠痊癒,但她也知道,這種遺傳病,治療的希望實在是渺茫。
“那些宮廷醫生都是無能之輩他們什麼都不會!我之前嘗試著找了三先知,她們給了我一種魔藥,這種藥確實是有效的,至少喝了以後確實能壓制我的病痛”
烏爾裡克從身上摸出來一個小瓶子,裡面有一些詭異的紅色液體。
“那些女巫的藥你也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