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喜恨鐵不成鋼,對著班志富咆哮:
“你腦子被驢踢了嗎?還是被明國軍隊嚇傻了?
明國戰船再怎麼多、再怎麼大!也不可能運來攻下兩個城的步軍和數千騎兵!”
在尚可喜印象裡,沒有兩三萬的兵力,輔以數十門火炮和數月準備,是不可能如此迅速的攻下旅順和金州的。
但是明軍一沒有如此戰力和兵力,二不能以少數兵力取得如此戰果。
對此,他百思不得其解。
班志富唯唯諾諾,將尚可喜心中疑慮說出:
“如果不是數千騎兵,怎麼可能三四天時間就盡毀復州耕田。
如果沒有大批軍隊,怎麼可能如此迅速攻破金州。總算起來,金州城內能有6000人駐守,即便兩萬明軍猛攻,也能支撐一個月吧!”
尚可喜聽了,皺起眉頭,小聲道:“難道有漢人包衣在城中策應?或者,沈志祥等人見山海關戰敗,私通明國,獻城投降?”
“不會吧,明軍哪有這個能耐,在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滲透進來,策動全城包衣起義?”
班志富搖搖頭,繼續道:
“而且,沈志祥投降又能有什麼好處。在大明,他能有現在的待遇嗎?退一萬步說,他沈家所有的家眷,都在盛京,他只帶著一個侄子投敵?”
“那也不能不防。”尚可喜鄭重的說道:“去,將復州城中漢人包衣重新分配,讓士卒嚴加看管,但凡有疑點的,先行關押。”
“嗻……”
“還有,從各處屯子被焚燒的時間看,在城外掃蕩的明軍定然不是很多,至多兩個小隊。
本王猜測最多兩千人。
你將本王帶來的12000人馬分成四個三千隊,出城搜尋,五天內將他們找到,圍殺!”
“嗻!”班志富大聲道。
有了尚可喜作為後盾,他信心倍增。
同時,他的私人田產大部分都在復州境內,現在已經十不存一了。他早就在心裡發誓,要將破壞他財富的明軍趕盡殺絕。
……
盛京。
河洛會透過正藍旗的特殊渠道送回的訊息,已經到了豪格手中。
“可惡的崇禎!竟然偷襲旅順!”豪格攥著河洛會的信紙,咬牙切齒。
“什麼?”匍匐在地的洪承疇聽了心驚不已。
“明國水師無力,偷襲旅順不可能成功,請王爺寬心。”洪承疇依舊以頭杵地。
豪格看著這個忠犬一般的奴才,道:“如果放在以前,明國確實拿不下旅順。
可是多爾袞這個叛徒,將遼南的兵馬、船隻、糧草都調往盛京。那邊防禦力量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
“即便如此,明國的水師那幾條船,在這夏末時節,哪裡敢大規模登陸作戰。一旦攻不下城,海面冰封,被困在遼南,必定被我大軍圍殺。”
洪承疇根本不相信崇禎有能力渡海作戰。
“你錯了。”豪格朗聲道:“崇禎不僅派了大規模軍隊渡海作戰,還攻下了旅順。甚至,已經包圍了金州!”
“什麼?”洪承疇以為自己聽錯了,“怎麼可能,明國不可能有如此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