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他說道:“稟父皇,自從我們進京之後,大哥常常帶著我和三弟熟讀經史,練習武藝,並不曾有一日懈怠。”
他用手一指桌子上的麻將:“這東西不過是閒暇時候偶爾的消遣罷了,我們絕對不會玩物喪志,請父皇放心。”
劉榮聽了弟弟劉德的話,心中暗豎大拇哥:“不愧是讀書人,撒起慌來一套一套的,也不知是誰玩鬥地主沒完沒了,三天三夜不睡覺,自己不睡吧,也不讓我睡。”
劉德的鬼話劉榮不信,漢景帝卻信了。
在他心裡,二兒子劉德打小就是個聽話的孩子,愛書如命,從來不撒慌。
他就勢坐下,點了點頭:“如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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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是無聊時刻了。
父子四人難得相處一室,空氣卻十分的詭異。
漢景帝顯然不常和兒子們獨處,很尬地詢問幾個兒子一些更尬的問題,兒子們的回答更是尬上加尬、尬出了天際。
這分明是君臣奏對,哪裡像是親生父子。
見狀,劉榮大無語,封建社會的父子關係也太怪了,就想貓和老鼠一樣。
當爹的總喜歡端著,搞得自己跟啥似的。
明明是親生父子,日常相處卻是如此的擰巴,整的跟賈政和賈寶玉似的。
說起來,他來到大漢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總的來說收穫滿滿。
在慄妃那裡體會到了母愛,在兩個弟弟這裡體會到了親情,在陳阿嬌、衛子夫這裡體會到了愛情。
唯獨面對漢景帝的時候,沒有一絲的好感,總忍不住想要吐槽他。
二人名為父子,實為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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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景帝和幾個兒子尬聊了幾句,就沒有什麼話好說了。
他為人就這樣,刻薄寡恩,十幾年來從沒和兒子們談過心。
這次因為削藩的事情,這才意外之外的來到了劉榮的寢宮。
漢景帝或許也感覺到兒子們的疏離感了,想要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
“榮兒,這個東西是怎麼消遣的。”他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麻將,“今日朕無事,索性咱們父子娛樂一番。”
什麼,漢景帝要學打麻將。
劉榮趕忙上前,“父皇您看,這種圓圓的東西叫做餅,這種叫做條,這種叫做萬——”
不多時,劉榮就把麻將的玩法介紹了一遍。
漢景帝點了點頭,“規則似乎比六博複雜一些,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六博棋好玩。”
果然是六博重度愛好者。
劉閼道:“父皇,絕對比六博好玩,就讓兒臣們陪您試玩一把吧。”
於是乎,父子四人開始了試玩,這一試,就試了小半個下午。
當第七局打完的時候,漢景帝已經徹底被麻將這種高階的遊戲所征服了。
什麼?六博?垃圾!
看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漢景帝依依不捨的說道:“今天就到這吧,麻將這遊戲也不過如此。”
剛教訓完兒子,自己就沉迷,不合適。
他把麻將退到一邊,裝出一副“一點都不好玩”的樣子。
劉榮卻是又忍不住開始腹誹了:“裝什麼裝,剛才試玩之後,也不知道後面的六局是誰提議要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