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句話中,就可以看得出來,荒不是不懂佛門,甚至於這種理解,還是他之上。
與其論道,他不認為自己會贏。
迦古無比的清楚,一旦開啟論道,最後自己輸了,佛門將會在人間舉步維艱,除非是眼前這個武夫死了。
兩者相近咫尺,他能夠從荒的身上感受如同大日一般浩蕩的血氣。
「施主如此排斥我佛門,不知我佛門可曾得罪過施主?」
迦古有些不解。
在他看來,自從他來到濮陽,縱然是這些人不解,也只是在好奇的觀看,並沒有阻止他,也沒有交惡他。
眼前這個青年,算是他遇見的第一個敵意如此明顯的人。
看著迦古,荒沉吟半響,道:「因為,盛世佛門昌,道門山中藏,亂世菩薩不問世,老君背劍救蒼生!」
聞言,迦古便清楚,眼前的青年對於佛門的厭惡,只怕早已深入人心。
這一刻,迦古望著荒,道:「施主可是道門當代行走?」
「哈哈,你見過一尊不修道法的當代行走?」
荒笑了笑,他不願與道門扯上關係。
雖然道門確實是一個很大的靠山,但是他是秦國國師,乃是中原人族,註定了彼此站在對立面。
而他所言的道門,其實是後來的道教。
也就是楊朱學派衍生出來的一種傳承。
眼前之人,只是誤解了他的話而已。
對於此事,他沒有解釋,他可以不是道門的當代行走,但是,在得罪佛門的情況,他不想將道門也在這個時候得罪。
萬事需要循序漸進!
如今的他,得罪一個佛門,已經是極限了。
若不是他不想讓佛門進入人間傳播教義,在這個時候,他連佛門都不想得罪,只想要苟著壯大。
但是,沒有人比他清楚佛門蠱惑人心之能。
在這一方面,除了儒家之外,其餘的諸子百家,拍馬難及。
甚至於連儒家都無法比擬。
至少這個時代的儒家,遠遠不行。
禪杖在手,青年看著荒,語氣變得低沉:「施主對於我佛門看來有誤解!」
「以施主對於我佛門粗淺的瞭解,想來應該聽說過一句,我佛門不光是慈悲,也有菩薩低眉,金剛怒目之時!」
「阿彌陀佛!」
一語落下,青年掄起禪杖:「吃我一杖!」
金光乍現,自青年身體之上爆發,天地之間,充斥著強烈的慈悲之意,以及很淡,卻很堅定的度化之力。
「找死!」
小道士扔出一道雷符,眼中殺意不加掩飾:「這裡是中原,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
他雖然赤子之心,但他終究是道門中人。
道門與佛門敵對,他自然對於迦古沒有好印象!
咔嚓!
雷符炸裂擋下了禪杖。
這一刻,荒提刀而上。
與此同時,楊子揮手,示意濮陽民眾後退。
南宮傾城等人體內靈力運轉,準備著必殺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