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霄接過銀票,細細的數了數,足足兩千多兩,他並無任何負擔的就將那疊銀票揣入了自己的兜裡。
這番情形更是讓門外的看客們認定了褚青霄就是來上門打劫的。
“沒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眼看著已經刮地三尺,依然沒有什麼有用的發現,宋清清有些不甘心的走到褚青霄的身旁言道。
褚青霄聞言不語,而是轉頭看向楚昭昭與蒙瑾。
二人也在這時走了過來,皺著眉頭朝著褚青霄搖了搖頭。
門外的看客們見這幅場景,但暗覺可笑。
這褚青霄剛剛當上巡天司的大司命就如此得意忘形,竟然敢砸白駝峰的店鋪,這要是能搜出個東西還好,如今搜不出來半點可疑之物,卻把白駝峰的店鋪弄成這幅模樣,眾人都暗暗想著,這下看褚青霄該如何收場。
褚青霄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在這時站起了身子,目光凝重的看了四周一眼,就在眾人以為他已經不知所措的時候,他的目光卻越過眾人,看向站在門外的賈順文。
賈順文的右臉此刻已經浮腫,臉上的惶恐之色還未散去,被那幾位白駝峰的內門弟子扶著,站在門外,看著此間,當褚青霄的目光遞送過來時,這位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的賈少爺,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縮起了脖子。
可褚青霄卻眯起了眼睛,在那時言道:“既然搜不出,那就審吧。”
說著,便伸手指向了門外的賈順文。
“好勒!”一旁的宋清清聞言,頓時眉開眼笑,她轉身就朝著賈順文走去。
不久前,剛剛被褚青霄收拾過一頓的賈順文此刻猶如驚弓之鳥,見宋清清走來,他的身子頓時開始顫抖,想要躲避,可還未邁出步子,就被宋清清一把抓住了衣襟。
“你們要做什麼?”
“賈公子可是賈煉賈長老的侄兒!”賈順文身旁的白駝峰弟子倒也還算忠心耿耿,在那時趕忙上前想要阻止。
宋清清聞言,卻只是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然後說道:“侄兒?要不你去問問那位賈栩生的手,是怎麼斷的?”
此言一出,那位白駝峰的額弟子頓時臉色一變,他自然也聽說過這事。
在七堂會審前,賈煉長老的兒子賈栩生曾奉命看守褚青霄等人,卻因為一些口角,被褚青霄斬斷了幾根手指。
那時,褚青霄的身份還未得到證實,也沒有如今這巡天司大司命的職位在身,他便敢如此行事。
如今他的身份水漲船高,行事定然愈發無所顧忌,靠著賈煉的名頭想要唬住對方,顯然是不太現實的事情。而在剛剛的交手中,也證實了自己與同伴不是宋清清等人的對手,這個時候如果來硬的不僅無法救下賈順文,反倒會被對方按上一個阻攔查案的罪名。
想到這裡,那位白駝峰的弟子咬緊了牙關,卻只能鬆開了拉著賈順文衣衫的手,在賈順文的求救的目光中,任由對方被拖到了藥鋪中。
然後,那位白駝峰的弟子回頭看向街道,目光焦急,像是在等待著某些身影的到來。
賈順文此刻已經被嚇破了膽,被宋清清拖入屋中後,根本不用褚青霄說些什麼,他自己便極為自覺的跪在了地上。
“你……你要幹什麼……”
“什麼荒蕪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可是白駝峰的產業,你……”他慌亂的說道,已經有些口不擇言的味道。
褚青霄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並無心理會他嘴裡所言之物,只是淡淡的從嘴裡吐出了一個字眼:“打。”
“好勒。”宋清清眉開眼笑,當下就拔出了自己手中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