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出現在秦桓身前的不是旁人,正是應該已經斷絕了生機的褚青霄!
……
“你還活著?”秦桓詫異的問道,目光審視著眼前的少年。
他臉上的鮮血已經結痂,赤裸的上身上,傷痕累累。
但此時此刻,他的雙眸之中卻泛著紫芒,渾身上下,一股詭異的外神之力湧動。
在短暫的詫異後,秦桓也從褚青霄的狀態中反應了過來。
他眯起了眼睛,嘴角上揚問道:“果然是你……”
“我看過關於你的記載,就知道你這樣的人物沒那麼容易死……”
褚青霄,或者說此刻寄宿在褚青霄體內的存在,他眼中的紫芒跳動,同樣盯著秦桓,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你攔不住他的。”
說罷這話,他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徐當仁。
顯然,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在告訴秦桓,鑄劍之事勢在必行。
秦桓的眉頭一挑,他沉吟了一會,旋即目光又看向身後的趙念霜,似乎是在詢問對方的意思。
但趙念霜正低頭握著手中的燭陰神血,神血中的力量在她的催動下,正不斷湧入她的體內。
她正在吸收神血中的力量。
這個過程相對漫長,且需要全神貫注,秦桓知道,自己在這段時間裡,得不到趙念霜的幫助。
他素來是個會審時度勢之人。
在短暫的遲疑後,他便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褚青霄,沒了動手的意思,反倒饒有興致的盯著對方問道:“我很好奇,作為巡天司的大司命,你的職責本該是斬殺這些外神,如今你自己卻成為一隻域外古神,這感覺如何?”
秦桓的語氣中藏著的譏諷並不遮掩,明晃晃一副嘲諷對方的姿態。
褚青霄卻只是面色平靜的看著他,言道:“你身為武王,理應輔佐君王,讓天下百姓可以安居樂業,安享太平,可你與外神裹挾,將大夏天下作為籌碼,你的感覺又是如何?”
“得天下,自然是為了用天下,得而不用,豈不是枉費了這大好天下?本王感覺很好。”秦桓咧嘴笑道。
“是嗎?”褚青霄淡淡應道:“那我的感覺,可能與武王大人如出一轍。”
秦桓本就知道無法從對方的嘴裡得到實話,對於這樣的答案他並不介懷,反倒越過褚青霄看向他的身後,那裡的徐當仁的鑄劍儀式已經進行到了半途。
周遭的劍刃碎片都已經來到了徐當仁手中的劍柄之上,它們的數量龐大,凝聚在一起,在劍柄之上形成了一道宛如小山一般的巨大事物,而徐當仁此刻正不斷催動體內的力量將這些劍刃碎片壓縮。
這個過程漫長且艱難。
徐當仁的額頭上已然汗跡彌補,身子也開始抽搐,嘴角也隱隱有鮮血溢位。
“看上去他似乎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有手段,這把劍他大抵是鑄不成了。”秦桓冷笑著言道。
要知道,此刻的天尺崖上,存在的劍刃碎片足足近萬把之巨,而且每一把都是包裹著無上劍意的神物,哪怕是最低階的靈劍,因為數十代天懸山弟子的滋養,其中包裹的劍意也早已達到了極為恐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