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周靈兒到場時,轟開了院門,本就鬧出了很大的動靜,加上褚青霄身份敏感,自然吸引了大批的看客,此刻鐘元以及徐染的到來,更是讓院門外聚集的看客數量陡增。
鍾元的此言一出,周遭的看客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鍾元這頂帽子扣上,在他們看來褚青霄如果在不服軟,恐怕難逃被武王府押入天牢的命運,而武王府的天牢又是出了名的酷刑嚴苛,鮮有人能完好無損的從那天牢中走出,在眾人看來,褚青霄如今已經是凶多吉少。
“請問將軍,我違背了大夏哪條律法?”可身為當事人的褚青霄卻依然神情平靜,臉上不僅沒有絲毫的恐懼之色,反倒還一臉平靜的問道。
“當年宋歸城叛逃,盜走了劍嶽城的至寶龍驤印,如今你既然將龍驤印帶出,就理應歸還。”
“大夏律法第十七條,有明文道:凡大夏子民,不應私藏任何與巡天司有關之物,如若私藏,罪同謀逆!”鍾元冷笑著言道:“律法如椽,褚青霄,你還有什麼不服之處?”
褚青霄聞言,看向鍾元並不回應,只是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神情依舊平靜,就像是在等待著些什麼一樣。
而不過數息之後,一道聲音忽然從人群后傳來。
“敢問鍾將軍,巡天司與劍嶽城,孰輕孰重?”這聲音響起得極為突兀,在場眾人也紛紛側目看去。
只見一位身著青衣的中年男子在這時從人群中排眾而出,他的年紀三十出頭,模樣出眾。
赫然就是昨日上門邀請褚青霄的那位監天司的青衣令——梁圖北!
鍾元顯然也認識此人,他對於梁圖北的到來顯然並無預料,他的眉頭一皺,大有深意的看了梁圖北一眼,這才說道:“劍嶽城隸屬於巡天司,自然是巡天司重,劍嶽城輕。”
“不過監天司似乎與巡天司並無關係,梁青衣什麼時候有心思關心這些事情了?”
梁圖北說道:“監天司與巡天司同氣連枝,皆是為鎮壓惡神孕育而生,彼此理應相互照料,相比於武王府,監天司不是應該更加有立場照料巡天司嗎?”
“哦?監天司還有這樣的雅興?”鍾元的語氣陰冷了下來,他說道:“那梁青衣準備如何照料巡天司呢?”
梁圖北微微一笑,目光越過鍾元看向他身旁的褚青霄,這才言道:“自從三十餘年前,上一任巡天司大司命失蹤以後,巡天司便群龍無首。”
“監天司勢單力薄,想要應對近來越來越頻發的神靈甦醒以及域外邪神的如今,已經顯得力有不逮,故而大司命有意重建巡天司。”
“但苦於始終沒有合適的人選,此事一直未有提上日程。”
“而巡天司需要面對的事強大的惡神,比起修為更重要的是心性以及面對神靈的經驗。”
“眾所周知,這世上最強大的神靈無非就是幾位強大神座級別的古神,這樣的存在別說你我,就是大司命也從未面對過。”
“但這位褚公子不一樣,他不僅從永夜界中活了下來,同時還這世上少有的直面神座級別的古神之人,大司命很欣賞他,已經決定將將重建巡天司的重任交到他的手裡!”
梁圖北這番話一出口,周圍那些看客們紛紛面色古怪,臉上更是寫滿了不可思議之色。
而鍾元則皺起眉頭,看向梁圖北寒聲問道:“梁青衣這話何意?還請明示。”
梁圖北笑了笑,言道:“鍾將軍覺得我的話說得還不明白?”
說罷,他也不待鍾元再次發問,在那時頓了頓,目光掃過在場眾人,然後朗聲說道。
“那我就說得再明白點……”
“奉大司命之命,從即日起,任用褚青霄為巡天司大司命!”
“重建巡天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