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已經走了半個多時辰,出了天懸城,進入了天懸山的地界,而此行,牧南山邀請的是幫助孫離的眾人,在屠元鎮的印象中,陸三刀顯然不在這個名錄內。
可陸三刀卻瞟了對方一眼,對於這兇名昭著的神河峰長老並無懼色,反倒帶著幾分不悅的嘟囔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你們說我整日飲酒敗壞神河峰的名聲不讓我去神河峰也就罷了,怎麼還不能待在天懸城??”
“再說了要不是本鎮守通風報信,你家峰主現在還在玉花樓喝花酒呢??”
這話出口,眾人都是一愣。
褚青霄更是恍然大悟,明白了過來,為什麼那位牧南山會那麼巧出現在了曲回城。
而屠元鎮卻表現出了,比起眾人更大的驚訝之色,他瞪大了眼睛盯著陸三刀,神情古怪的問道:“可是你是怎麼知道牧峰主的行蹤的?”
要知道自從十多年前,牧南山離開神河峰後,神河峰三位長老就一直想盡辦法的想要尋到牧南山的蹤跡,但始終不得其法。
本以為這次是牧南山決定歸來後恰好遇見了孫離之事,可聽聞陸三刀之言,這才反應過來,好像是因為陸三刀的傳信,自家峰主才順勢回到了天懸山。
而面對屠元鎮的問題,陸三刀卻只是聳了聳肩膀:“他欠著我酒錢呢,我要是不知道他在哪,他逃了怎麼辦??”
“這幾年,每隔一兩個月我都會去尋他喝酒……”
陸三刀的話,讓屠元鎮等神河峰弟子紛紛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之色。
屠元鎮更是聲音打顫的看向陸三刀問道:“你……你的意思是,這十多年,峰主就一直沒有離開天懸山的地界?”
陸三刀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倒也不是沒有離開過,他隔三差五就會出去一趟,也不知道去哪裡,長的時候半年,短的時候一兩個月,但總歸大多數時候都住在朱雲鎮。”
陸三刀雖然說得信誓旦旦,但聽聞這話的屠元鎮卻顯然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他愣了愣,但旋即便搖了搖頭:“不可能……”
“峰主如果一直在朱雲鎮,他這麼多年為什麼一直不回來!陸三刀,你可不能如此誹謗我神河峰的峰主!”
陸三刀聞言,聳了聳肩膀,又仰頭飲下一大口酒水言道:“愛信不信。”
屠元鎮見陸三刀這副模樣,心底也暗覺有些打鼓,不敢確定對方說的一定是假話。
他不願在這個問題上再糾纏下去,又看向陸三刀問道:“你方才說,褚公子志不在此,又是怎麼一回事?”
“屠老頭,你要是年紀大了,就早些歸隱山林,這話還有什麼意思?有那麼難理解嗎?”陸三刀卻沒好氣的言道。
換作其他人如此與屠元鎮說話,怕是屠元鎮立馬就會掏出自己的佩劍,與對方打上一場。
但面對陸三刀,屠元鎮卻顯然有些忌憚,他雖然臉色不善,但也並未發怒。
他轉頭看向褚青霄,目光死死的盯著對方,問道:“褚公子,別的我神河峰不敢保證,但修行劍道,這天下沒有幾處能與神河峰比擬,況且有峰主指點,不說一日千里,但只要刻苦用心,日後成就決計不會太低。”
這樣的場面可不多見,神河峰雖然落魄,但牧南山的威名可是響徹整個大夏天下的。
他若是想要收徒,別說大夏,就是北魏都得有人不辭萬里找上門來。
如何需要如此苦口婆心的規勸。
褚青霄也有些受寵若驚,他正想著如何解釋。
陸三刀的聲音卻再次傳來:“別想了,老頭子,人家可是那位小師叔的意中人,拜入牧南山的門下,不是差了輩了嗎?”
“更何況什麼東西是你神河峰能給,他青雀峰不能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