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捋一捋。”
“你們認識?”
褚嶽山瞪了眼珠子,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又看了看眼前這個宛如殺胚一般的男人,顯然不太能接受,自己的兒子跟這樣一個看上去甚是危險的那人扯上關係。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褚青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他這樣說罷,轉頭看了看四周。
曹叔功與眾衙役神情呆滯顯然還沒有緩過勁來,而之前在書齋外義憤填膺的百姓們,此刻卻早已不知所蹤。
估摸著應該是被宋歸城方才那狠辣且強悍的手段所嚇破了膽,害怕惹禍上身,紛紛逃離。
“曹叔叔,麻煩你收拾一下此處,待會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告訴諸位。”褚青霄指了指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黑甲這樣說道。
這些黑甲被宋歸城擊碎了面具後,旋即便失去了戰鬥了,癱坐於一地一陣哀嚎,然後便紛紛倒在了地上,生死不明。
曹叔功聞言看向褚青霄,他的腦子顯然還沒有轉過彎來,臉上的神情略顯迷茫。
“好……好!”他如此應道,趕忙招呼著還在發愣的衙役們,開始將黑甲們一個接著一個抬到屋內。
……
“所以,你沒有得癔症,真的是我們所有人忘記了燭陰圍城的事?”
褚青霄將事情的始末一一道來,事無鉅細。
而聽完這番話的眾人卻顯然那以在短時間內消化掉這個訊息。
但那位朱家的關鍵詭異的功法,還有修為強悍的宋歸城的出現,卻讓眾人又不得不去考慮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褚青霄點了點頭,側頭看向一旁的宋歸城。
宋歸城穿上了一身洛先生尋來的衣物,只是普通儒衫,但穿戴在宋歸城魁梧的身軀上,寬鬆的儒衫卻顯得有些緊繃,看上去不倫不類。
此刻他正走在那群被曹叔功等人泰來擺在書齋門口的黑甲們的跟前,目光陰沉的一一在他們的身上掃過。
褚青霄也知曉這些黑甲都是西洲劍甲,與宋歸城關係匪淺,他不禁問道:“他們……”
“死了。”
“早就死了。”
宋歸城回頭看了褚青霄一眼,臉上的神情輕鬆,但那般佯裝出來的輕鬆背後,卻是一抹不亦被讀到的苦澀:“差不多是燭陰御使陰獸法門,將他們的屍體以秘法煉製,然後供他們驅使……”
“不過畢竟不是陰獸,所以需要接住一些外物。”宋歸城說著撿起了地上黑鐵面具的隨便,在自己手中把玩。
褚青霄看著眼前這一臉輕鬆的男人,卻分明能感受到他的內裡似乎正翻滾著火焰。
他猶豫了一會,還是問道。
“宋統領,你還記得武陵城破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嗎?為什麼燭陰要將我們囚禁於此,又剝離我們的記憶?”褚青霄此刻雖然恢復了一些記憶,但大都是關於宋歸城的,其餘的事情他依然記得模模糊糊,更無法解釋為什麼眾人會有如今的處境。
宋歸城聞言將目光從面具上收回,抬起了頭。
他臉上的神情一滯,盯著褚青霄看了好一會,然後忽然笑道:“我哪裡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