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些日子到哪裡快活去了?前幾天雲芙還跟我說來著,給你寫了七八封信,你怎麼一封信都不回啊?”那將領笑呵呵的問道,可落在蒙子良肩上的手,卻隱隱發力。
蒙子良頓時臉色發白,哭著臉道:“過些日子就回,過些日子就回……”
“過些日子?”那將領眯起了眼睛,面露苦惱之色:“那不是還要讓我家雲芙等上許久……”
“現在……我現在就去寫!”蒙子良一個激靈,趕忙言道。
“還是妹夫善解人意,知道不讓雲芙傷心,待到你們成親之後,那想來一定是一對恩愛父親。”他甚是滿意的言道。言罷又看向伸手的甲士道:“來兩個人,去伺候著我妹夫,把信寫好!”
“對了,要長,要情真意切,這想來問題不大吧?”他說著又笑呵呵的看向蒙子良。
蒙子良哪敢再說出半個不字,苦著臉,連連點頭。
旋即便被幾個甲士駕著,來到了一旁的石墩上,苦著臉蹲在那裡奮筆疾書。
這場面看得眾人一愣一愣的。
而那將領卻轉頭看向眾人,這一次他的臉上露出了真正意義上爽朗的笑容:“讓諸位見笑了,我這未來妹夫粗心大意,時常惹得我那族妹暗自神傷,做哥哥多少得幫著她敲打敲打。”
“他啊,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就得這樣。”一旁的蒙瑾沒好氣的說道,看得出,她倒是很樂意看到這樣的場面。
“對了,蒙姑娘你和你的這些朋友是……?”那將領又問道。
蒙瑾倒也機靈,趕忙介紹了一番褚青霄等人,又言他們是要帶一位故人的屍首去往暮州,倒是未有提及蒼鷹的事情。
那將領聞言,倒是並不懷疑蒙瑾的說辭,他朝著眾人拱了拱手言道:“原來諸位都是天懸山的高徒,著實失敬。在下南宮嶽,滄州烈甲軍下,赤水營統領。方才見有故人在此,心中心悅,便不自覺的上前相認,言行魯莽驚擾諸位,還請諸位恕罪。”
眾人倒是並不覺有什麼不悅,紛紛在這時擺手,言道無礙。
“對了,南宮大哥帶著兵馬來此地作甚?”蒙瑾又在這時問道。
那南宮嶽聞言正要回應,可這時身後的軍隊中,又有一人快步走來。
那人看上去年近五旬,身形略顯單薄,身上的甲冑穿戴在身,也顯得有幾分不合身,似乎並非常年身處軍中的將領。
對方對於眾人而言是個生面孔。
但褚青霄的臉色卻在看清的對方模樣是,驟然一變。
不是因為他認出了對方是誰,而是在對方走來時,他體內靈府之中,寄宿著三孃的神柱忽然開始顫抖……
“南宮將軍,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在亥時之前趕到太玄山外與牧將軍匯合……”那人如此說道,態度還算客氣,但語氣卻多少有些焦急。
“許將軍說得是,我這與舊友相見,一時間險些忘了要事。”南宮嶽面露歉意的言道,旋即又看向蒙瑾說道:“朝廷近來準備剿滅太玄山中的匪患,蒙姑娘如果要穿行太玄山的話,最好這幾日就動身,不要在山中逗留,如果時間不那麼急的話,可以等上幾日,待到我們剿滅匪盜,我親自送你去暮州。”
這算得上是一個很讓眾人詫異的訊息,對於蒼鷹寨而言,也很是重要。
但此刻的褚青霄卻並無心去細想這些,他只是瞪大眼睛看著南宮嶽身旁的男子。
靈府之中,青銅柱上,那寄宿著三孃的神柱不斷顫抖。
一道道帶著哭腔與怒火的呢喃,在褚青霄的腦海中迴盪。
“是他!”
“是他!”
“許安民!”